循着吴邵燕的话音落下,那个怂逼径直朝我扑过来,一巴掌扇刮过来,我的手被扇的往后倾,手机摔落在地,发出了一阵闷响。
我正要蹲下去将手机捡起,那个怂逼男人像是满血复活似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朝我伸出手来,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咙,他用力一掐,我顿感脖子以上的所有位置,都供血不足,窒息感席卷而来,我的视线也徒然变得有些模糊。
吴邵燕的脸,在我的眼前雾化成一片,可我仍然能看到那些逶迤磅礴着的嘚瑟,她的语气分外鄙夷:“装什么逼,报什么警。我要不是懒得惹麻烦,我就找几个男人过来,让你好好爽一番了,省得你还想在张代面前发情,换着法子勾引他上你。”
停了停,吴邵燕又说:“松开她。”
那个男人将我往后一推,扼在我脖子上的力道顷刻间散去,我趔趄踉踉跄跄着还没站稳脚跟,吴邵燕已经打开她的手提包,她从包包里面掏出一沓的纸张啥的,扔在茶几上:“看来如果我没有拿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你都要自欺欺人,继续嘴硬。这些赏给你,你慢慢看个饱,尽快接受现实,别想拖着不离婚!我已经跟张代说过了,我不能让我肚子里面的宝宝没有爸爸,他也答应我,会尽管跟你掰扯干净。你识趣点干脆点,我还会让他别在经济上亏待你,好歹给你个十来万,要不然你一毛钱都要不到。”
我彻底站稳脚跟,漠然扫她一眼:“掉价。”
眼眸一冷,吴邵燕扯着嗓子:“我怎么就掉价了?”
我懒得跟她再瞎哔哔,她要真那么能,她就没有必要亲自挺着被人搞大的肚子跑上门来耀武扬威,我只是更漠然的,连看都懒得看她:“滚出去!”
被我喝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吴邵燕撇了撇嘴:“你那么凶,吓到我肚子里面的小宝宝,动了胎气,看张代后面怎么收拾你!”
我轻笑:“滚!”
可能过来之前,吴邵燕的剧本就这么长,也可能是我的不按理出牌,让她有些戏演不了,她的眉头皱了皱,瞪了我一眼:“都输到精光了,还以为自己多牛逼,我懒得理你。”
说完,她挺着肚子,那个怂逼男人跟在她后面,他们就此大摇大摆地开门,又重重给我摔上了门。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到彻底消失,我站着发了半分钟的呆,这才蹲下去将自己的手机捡了起来,我看了看,除了被摔得关机和屏幕左边角有个裂痕,没多大碍。
检查完手机还能用,我皱着眉头盯着吴邵燕刚刚丢在茶几上那一沓纸张,迟疑了一阵,我上前去胡乱抓过来看了看。
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张,是B超单,上面吴邵燕的名字赫然在目,而单据上清楚表明,她怀着的确实是双胞胎。
再往下看,是她在罗湖医院产科建卡的档案本封面复印件,上面父亲的那一项,写着的是张代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纵然身份证号被涂去大半,可我仍然能从那依稀剩下的几个数字里面确认,那一串数字正确无疑。
而上面的字迹,确实跟张代的字迹一模一样。
至于下面那一沓东西,全是刷卡的电脑小票,那上面的账户,无一例外全是来自张代同一个我没见过的银行卡号,那上面他的签字龙飞凤舞,美得刺目。
可能是因为循序渐进着,这几天以来不断有糟糕的事情前赴后继而来,我面对着这铁板钉钉的东西,竟然只有一阵阵的麻木。
眼角没有哪怕一滴的眼泪落下,我一把抓起它们,冷静地撕个碎裂,跑到边缘去,我寻到吴邵燕的身影,我随即干脆利落将这些,全然朝她扔了下去。
被这些纷纷扬扬的纸屑吸引,吴邵燕仰起脸来看我,我想都没想,随即小跑到瓜果架那里端起这两天攒积起来的半盆雨水,干脆利落地倾倒下去!
尖叫了一声,吴邵燕花容失色,她那优雅装逼的模样彻底端不住,她像泼妇似的用手支着腰,仰着脸对着我骂:“贱人,没素质!就你这样的贱人,活该张代不想要你!”
我水倒了,看到吴邵燕这般枉顾形象气急败坏的模样,我也爽够了,我才懒得跟她一样,像个泼妇似的在哔哔哔。
把盆子丢回到瓜果架里,我去水龙头那边洗了洗手,我正要回到床上再睡一场,但我的胃有隐隐约约的不适。
想着可能是饿出来的毛病,我就掐了点空心菜,慢悠悠的给自己弄了个简单的午饭。
或者真的是饿过头了,我刚刚吃完没多久,反胃铺天盖地而来,我完全忍不住的跑到洗手台,把好不容易塞进肚子里面的东西,全交代了出去。
掬起几捧冷水,我洗了洗脸,再对着镜子盯着自己看了看,我再想想这两天自己的状态,忽然一个激灵,身体止不住的颤了颤。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迟缓,我弄个围巾圈住脖子,再蹬了个小白鞋,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一口气买了三根验孕棒。
十五分钟后,我面对着的三个红双杠,顿觉生活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在我分外期待着能有个我与张代的孩子,根植在我的身体里面的时光里,我穷极很多方法,我为此吞咽了不知道多少苦涩的中药,我不知道为此在手臂上扎过多少个针孔,我焦灼我急躁地希冀着奔赴着,似乎都不能如愿。
可在此刻我的生活狼烟四起,我和张代的婚姻快要支离破碎走到尽头,一个让我措不及防的小生命,却悄然而至。
坐在板凳上,我双手抱膝把脸埋下,我的思绪杂乱无章毫无边际到处神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都被我完完整整拽回,我最终拿过手机,开始算账,算自己的手头上到底有多少钱。
把所有自己持有的银行卡上的余额全复核了一遍之后,我摸着肚子一阵,就给叶医生打了个电话。
应该还在坐诊,叶医生语气匆匆:“你好,说。”
我握着手机话筒:“叶医生,我是唐二,我刚刚买了验孕棒,测到都是两条杠,我是怀孕了吧,不用再去医院确认吧?”
虽然每次我挂号看她,都是端着一严肃脸,但我好歹是一直挂她号的老病患了,她在电话里面还算有耐心:“张太太,你就算用验孕棒测过了,那你也得再到医院一趟,你好歹过来抽个血,看看孕酮和HCG值怎么样,顺道照个B超,排除宫外孕。”
叶医生喊我张太太,我明显怔了怔,怔滞完之后,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医生面前死扣这个称呼,我也就不置可否了。
尽管我之前没少在百度上做攻略,但对于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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