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里,却分明夹杂着让我恶寒得快要昏厥的暧昧,一想到他的老脸龙钟,我不寒而栗,急急用手掰了掰门栓,确定它已经锁上后我还是不够安心,随即将接满的一桶水推移过去,我整个人一屁股靠坐在上面,强撑着展开脚顶住了门,屏住气不给曹军任何一句回应。
现在,我只有在这里强撑着熬时间,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可站在门外的曹军,他越发急躁:“唐小姐,你再不出来,我只能闯进去了。反正浴室里面有流水台,有镜子,可以边干边看,更刺激。”
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开口:“我还没好…”
但曹军却更用力拍门:“我管你好没好,说好了十分钟就十分钟,你出来!”
我自知他不会再给我机会周旋,只得抿起嘴来,只管用所有的力气顶住门。
曹军在外面拍了大概几分钟的门后,那门就接二连三被狠踹着,好几次我差点被震得掉下水桶,可我却死死按住洗手台不放。
可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随着踹门的力道越来越重,我一个趔趄重重往前一摔,那桶水倾泻而下将我浸泡得浑身湿透透,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曹军已经破门而入,将我拎了起来。他那些谦和以及虚伪的好脾气,大概都被我的顽抗消耗殆尽,他毫不客气粗暴将我拖回房间,又一把将我揽起来,狠狠地扔到床上去。
我的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撞在硬邦邦的床头上,这一次撞击带来的痛感非但没有唤回我的神智,反而让我眼前一黑,动弹不得。
在一片黯淡无光中,我感觉到有人将我的身体抬高了起来,我想将那些摆弄我的手拔掉,可我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在无力的对峙中用完最后一点点残留着的意识,,整个人陷入昏厥中。
我茫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我却一直一直地做着噩梦,在梦中我被曹军和曹景阳追着跑,刚开始我跑得还挺快,慢慢的我体力不支下,他们伸出来的魔爪就要揪住我。
场景突变,我忽然站在一片悬崖上,面对着这两个禽兽的逼近,我咬咬牙,纵身一跳!
然后,我浑身颤抖着惊了一下,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得晃眼的天花板。
昏厥之前的情景历历在目,我强撑着头痛,正要伸手急急去摸自己的衣服,汪晓东的声音就突兀穿插而来:“别瞎摸摸了,曹军那老色鬼没得手。老子赶在他要弄你之前,把他门给踹了。”
我循着声音来源投去半盏目光,只见汪晓东坐在离我大概一米的位置,他翘着个二郎腿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着,他的目光睥睨着落在我身上:“你别瞅瞅我,我对天发誓,他最多只是摸了你的胸,别的便宜没占着。”
看汪晓东的表情,难得的认真,而我又不是啥也没经历过的小姑娘,而我自己除了头疼,那个隐私部位并没有什么异样感觉,我自然信了他这些话。
在确定自己没有被曹军那个禽兽侵犯,我悬着的心放下一些:“这是哪里?你怎么来了?”
汪晓东斜视了我一眼:“你眼瞎啊,没看出这是医院啊?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是张代那孙子求我来的。”
那即是,应该是郑世明接收到我的消息,他将这个消息转达给张代的吧。
不管这信息如何辗转,既然汪晓东能为我奔波而来,谢意这玩意再轻,我也得有所表示。
拼命忍着头痛欲裂,我起了起身,朝着汪晓东的方向挪了挪,满怀真挚说:“谢谢你。”
把烟往旁边的烟灰缸上一戳,汪晓东老神在在:“你还真得好好谢我。本来张代那孙子,只要我肯过来将你从曹军手上弄出来,他都愿意跪我面前给我擦皮鞋,我都不屑一顾。我是看在你是朋友的份上,才过来的。这个面子,我是给你的,不是给张代那个****的。”
停了停,汪晓东耸了耸肩:“不过我现在真有点小后悔,我给你当朋友,请客吃饭这种好事轮不到我,收拾烂摊子的事,老是让我给摊上。麻痹的,我上辈子可能欠你,这辈子屁颠颠上赶着来还你。”
我有些尴尬:“给你造成麻烦了,抱歉。”
汪晓东却重重瞪我一眼:“麻烦你大爷。我奔波了几个小时,啥好处没捞着,我抱怨个几句,你计较个屁!”
想想汪晓东在不久前,还救我于水深火热,我被他这么一噎,愣是没脸找词接他话茬,只得嘿嘿干笑了一声。
见我不说话,汪晓东又不乐意了:“你笑屁啊,平时你那张嘴不跟放鞭炮似的,那词一串串溜得跟麻花一样,现在就只会嘿嘿傻笑,****一样!妈的我要不是从来不伸手打女人,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这种****!见到曹军这种人渣,你不赶紧躲着,你贴着他做什么。****傻逼的,****!要不是我当时就在布吉夜色酒吧玩儿,去那边也近,你还没等我赶到,就被曹军那老色鬼弄上了!你长点心吧蠢货,你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命!”
我了个擦擦啊,谁想贴上曹军那混球,麻痹老娘是被他架上车的!
但,我觉得我还是算了,这茬我要跟汪晓东说了,指不定他又能找到别的话来呛我。
其实在缓过劲来,我的心思已经跳跃到了张代的身上,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赶回来的路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跟曹军公然叫板,可我知道汪晓东一向跟张代不对盘,他刚刚将我从危难中捞起来,我要是那么不识趣没跟他说上两句,就急急着联系张代,估计只会换来他连番的鄙夷白眼。
想到我的手机在东海岸时,已经没电了,就算是被汪晓东连同带了过来,它也不顶事,我要联系张代,还得向汪晓东借手机,我得委婉一点才好。
思前想后下,我若无其事般:“额,汪晓东,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汪晓东将目光往侧边的柜面上一斜:“你那破手机,我给你揣包包里了。它没电了,跟一块废铁没差别。额,不过你那个包包,一看就是穷逼用的,赶明儿你让张代那孙子给你买个贵点的,都嫁了个有点钱的男人,别整得自己跟**丝似的。”
再见视线转回我身上,汪晓东的嘴角往下一撇:“你别开口问我借手机,打给张代那个孙子。你要借来打给别人,你就算说个一千零一夜我二话没说可以把它给你,而且电话费管够。但你要打给张代那孙子,门都没有。我不借。”
卧槽,我还没发挥,汪晓东这丫就将我的路子给堵死了。
被他这么一言中的戳中心思,我又是尴尬不已,只得再次干笑。
摊了摊手,汪晓东又不能好好说话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这新婚小少妇门前的是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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