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能听到她留下的那句话,“弘业,木清,一起来帮我。”
弘业,木清笑着站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心苑微笑着放下酒杯,睫毛低垂,掩不住眼中的悲凉,
手抚摸着腹中的骨肉,心微微的苦涩,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已经割舍下了一切,已经再不记得那些遗忘的时光,她能骗自己,却骗不了这个孩子,骗不了红尘之中的那个人。
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不仅因为大弟,还因为她怕,怕自己的心,怕自己就算被锁住了心,灵魂都是冰冷的,可是那个男人,她仍旧是忘不了,千年的寒冰能冰封一切温度,却冰封不住那个身影。
叶仲轩,她这一世唯一的男人,唯一深刻入灵魂的名字,你与我之间,只能在这江山之畔,红尘之外,彼岸相望,浮生千年。
逍意王府中,仍是在书房,灯火通明,仲轩看着手中的纸条,沉默着,明扬拐过头,退出书房,守在外面,至少,给主子一点呼吸的空间吧。
仲轩攥住纸条,捻成一个纸团,放在火上烧了,拿着纸条的掌心,曲线更见纠缠,心口的那道疤痕,灼热的滚烫。
仲轩淡然的笑了,她成亲了,与锦夕在锁心台中,守着那片尘世外的小天地,终于可以过她一生期待的平淡生活。
她过得很好,每日都在笑着,现在有了锦夕的孩子,锦夕该是高兴坏了吧,他们每个人都该很快乐吧。
那么,他可以放心了,只要她安好,他就好。
这一世,就让他在这个尘世间,默默的守望吧,只求她安好。
仲轩沉着声,道,“明扬。”
明扬应声入内,主子的神色很平淡,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过,明扬微叹着,听侯着他吩咐,
仲轩道,“给锁心台上,多送点清淡的菜,冬至日采摘下的,白菜心最嫩的那一片,
豆腐要正圆的黄豆,用西山泉山泡发了,手磨的豆汁。
笋是苏州竹林里花朝节采下的笋尖,柴得是灵净寺下现砍的柴,最是干净。
就这样的,干干净净,多送些过去。”
明扬应了声,默默地退了出去。仲轩看向夜色中,锁心台的方向,拿起书案上的洒饮了一口。
唇齿间,是她的味道,淡雅的木槿花,在那尘世之外,清净的绽放,倾世的风华,千里之外,亦是痴迷了他的心。
只求她安好,他心甘情愿,花开彼岸,守护千年。
自她到锁心台那一日起,锦夕就发觉到她的异样,她睡不着觉,每日精神都不好,夜里看着窗外的月光,静等着天明。
所以,自第一日起,锦夕就搬来跟她一起,每天晚里,静静的拥着她,温暖她,跟她说着佛经,说着那株小小的木槿花。
她依偎着锦夕给予的温暖,慢慢地能合上眼一会,沉浸在那片黑暗中,沉眠。
这一次的害喜跟着上一次怀着愿心时,完全不同,害喜的症状特别严重,就在那一日诊脉有孕之日起,每日心苑都在孕吐中度过,几乎每时都在吐着。
这几日折腾的更是历害,她一刻也睡不着,夜里温度大,躺在那道冰冷的棉被中,她胸口沉的难受。
锦夕清亮的眉眼关切的看着她,抱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