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却以为他不愿意,便冷冷地说:“我已经征询了青青的意见,青青也同意了。”
楚君怜笑笑,“三妹不要闹了,青青怎舍得离开松竹苑?”
他看着青青,道:“是不是啊青青?”
青青怯怯地抬头看着他,眼底有隐晦的神色,“二爷,婢子愿意。”
楚君怜一怔,似乎有些不相信,“你是说,你愿意离开松竹苑?”
青青点头,轻声说:“是的,二爷,婢子愿意去伺候墨冬姑娘。”
楚君怜挑眉,瞧了瞧青青,又瞧了瞧一脸冷漠的阿蓁,心头也有些生气,“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在跟我闹什么,罢了。”
这个正月十五开春的晚宴,从某个方面说,很成功,但是从某个方面说,也让一些人不愉快。
阿蓁就不开心,离开的时候,冷君阳的马车送她离开的,在马车上,冷君阳靠着后背,双手枕在脑后,神情淡淡地看着她,“人家的事情,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阿蓁靠在他身边,不管是心头还是身体,都觉得有些疲惫,“冷君阳,我很想离开这里。”
冷君阳神色有片刻的凝滞,缓缓地伸手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头发,“离开也好。”
手下意识地在她的腰间缠紧了一下,呼吸有些粗,仿佛思绪也十分深重。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这里纷纷扰扰,其他地方就能安静?这里的人和事,是否都能丢下?
仿佛被龙卷风吹过的村落,阿蓁的心,一片凌乱。
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原来,当你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的时候,是会连面对任何事情的动力都没有的。
心灰意冷。
“听说,淮国长屿公主过两日就到了。”阿蓁轻声问。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三日之后到。”冷君阳口气淡漠地道,仿佛说的只是旁人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你的婚期也近了。”阿蓁静静地道。
“是的!”他不否认,只是口气依旧淡漠。
“恭喜!”她觉得声音有些言不由衷。
冷君阳已经没有隐瞒她的必要了,因为六月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六月在告知阿蓁的当夜,就跟他坦白了。
“有什么好恭喜?不过是互相利用。”冷君阳道。
“你父皇那边,怎么看待此事?”阿蓁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心头已经堵得厉害,鼻子也酸楚得厉害,不管他爱不爱长屿公主,都一样的,他们要结婚了。“在你为他治疗的这一个月内,我借着监国之权,已经夺走了他半壁江山,如今满朝文武,相信有超过一半的人在我这边,他如今已经察觉,但是现在才反击,太迟了。”冷君阳的口气有些冷,甚至有些痛
快,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真的反抗起来,心里会是这样一种感觉。
阿蓁心头有些凄怆,父子对阵,违背人伦,但是,在皇家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只是,皇家的人也是人啊,也有寻常人的喜怒哀乐,也渴望凡间的亲情,要做到如此冷狠心肠,该是经历了多少摧心肝的残酷事?
“你终究是不信我。”阿蓁心底轻声叹息,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不信她是对的。
她暂时还没有办法治愈冷逍阳。
年后,冷逍阳很少出来,阿蓁也不去找他,想来是因为刚服用了所谓的解药,毒性相交,产生了很强的毒副作用,没有一月半月,他都不能恢复元气的。
“六月和你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冷君阳道。
阿蓁抬起头,四眼相对,“六月大概也跟你说了你是真正的帝睿,而不是穆潼的儿子了吧?”
冷君阳嘲弄一笑,“我是谁的儿子,有什么打紧?我如今已经不在乎这个问题了,我只要知道我是旌德皇后所生,如此便足够。”
阿蓁的心陡然地一寒,他这话,仿佛已经把那份对皇帝的亲情抛诸云外了。
一直以来,他是那么的在乎这个父亲。
是皇帝彻底伤了他的心了。
连亲情都可以丢弃,那么,爱情就算不得什么了。
回到独孤府中,阿蓁领着青青进屋。
梁氏坐在客厅中,眸色冷然,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折腾,整个人也仿佛了无生趣,但是,怨恨在她的眼底不曾停息过。
阿蓁见她在客厅,也没打招呼,领着青青从门口走过。
“站住!”梁氏忽然出声喝住了她的脚步。
阿蓁没有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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