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定然也知道我是谁了?”云灼华轻笑着问道。
以容万金和孙泽年的关系来说,云灼华的身份,自然也瞒不下去了。
自从遇到了容万金之后,云灼华说出自己是孙泽年的徒弟之后,就知道身份会被拆穿。
“天枢阁的少主子。”苍玉笑着握紧了云灼华的手。
“你看,我们果然还是很有缘分的。”
“还是天注姻缘!”
“所以,娘子也就只有为夫能配的上了。”
苍玉的手指摩挲着云灼华的指关节,轻轻柔柔的,分外温情。
可下一刻,他的手中一空,却见云灼华已经将手抽了回去,退后了一步,抱着双臂看着她。
“娘子怎么了?”苍玉不解的问。
云灼华低垂着眉眼,看了看容万金,又看了看苍玉。
“既然你是流火门的门主,我倒是有一事还要先行请教。”
苍玉一听,便沉声道,“娘子说的,是芝兰之事?”
“既然你知道,也该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若是我说,那是一场误会,娘子可信为夫。”
“你说的,我都信,可也要看你如何说得通。”云灼华的话音,已经冷了许多。
苍玉又怎么不明白云灼华此时的心情,他冲着画舫的二楼唤了一声。
云灼华就看到陈世廉负手从二楼走了下来,他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那个芝兰,是我听风堂的人,原本就是我放在南吴宫中的暗桩。”
这等流火门的隐秘之事,被云灼华撞破之后,陈世廉说起来,也不遮遮掩掩。
“回了南吴之后,公子担忧的安危,所以让她一直暗中保护你。”
“可是她动了歪念,忘了初衷,作出了伤害你的事情,是我这个堂主管教不严。”
“流火门内,识得公子在真面目的人没有几个,而暗桩,也只有我认得。”
“所以其中误会重重,惹了不少的麻烦,也有我的不是。”
说到这,陈世廉黑着脸的看了看苍玉。
这其中,若是说陈世廉有错,那么苍玉也躲不过去。
他这么忙,还要整天易容成苍玉的模样,替他做事,他容易吗。
如今,竟是连过错,也要一股脑的全揽到自己的身上。
过分,实在是过分。
“芝兰既是流火门的人,还望女皇陛下能将人交于我来处置。”
“女皇陛下放心,流火门门规严谨,不是个徇私的地方,我定然会给女皇陛下一个交代。”
芝兰留在云灼华这里,一句话也不肯说,实则也没什么作用。
交给流火门也未尝不可。
只是云灼华毕竟受了委屈,好不容易才将芝兰揪出来,哪能就这么容易的便宜了陈世廉。
况且,陈世廉昨天还易容成苍玉,来蒙骗她。
云灼华现在,可是个记仇的人呐。
“芝兰的事情,我已知晓,但人如何处置,稍后再议吧。”
云灼华三言两语的,就将事情打发了。
陈世廉善于易容,又能不被人所察觉,自然是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
他看到云灼华这般说来,自然也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