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弄花草,打扫院子,不但吃住不要钱,每年还给二十两银子的薪俸。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这个嘛……”萧掌柜愣住了。
唐羽抬头,望着对面立冬光洁的额头、和垂在鬓边的漆黑发丝,也道:“等你们攒够了钱,如果不愿意干了,也可以开一家自己的饭馆。京城人多,机遇也多,买卖好做,凭立冬姑娘的绝佳厨艺,还愁赚不到钱吗?”
萧掌柜客气说:“萍水相逢,如此劳烦大人,叫在下怎么过意得去。”
“这话就算要说,也应该由我们来说。”
林放鹤如释重负,坐在板凳上,探手取过酒盏,仰头纵饮了一口,乃道:“因为我们到来,才招致强仇报复,害得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萧掌柜伸出僵硬的手,抚摸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轻声问身边的立冬:“孩子,你看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年轻。这样的大事情,何去何从,还是父亲您做主?”立冬抬起头,咬紧了嘴唇。
“那好,容我们父女再商量一下。明天给两位回音。”萧掌柜抚弄着胸膛,没有当场表态。
“这个当然要商量。那就明天再说。”
林放鹤、唐羽心情开朗,方才想起从早上忙到现在,整个人几乎水米未进。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于是抄起筷子,杯不停歇,很快就将菜饭扫荡一空。
立冬起身说:“下雨,天气寒,我要不要为大家再做点热汤。”
林放鹤、唐羽均说不用。
立冬转身收拾碗筷,回转厨房去了。
萧掌柜吃了些东西,伤处发作,整个****剧烈疼痛。他用手按住,也站起来告罪说:“二位慢谈,萧某不能奉陪了。”
林放鹤点点头,说:“且忍一忍,我身边没带伤药。药在后面,你自己去拿能行吗?”
“我没事。”萧掌柜拄着手杖,慢慢离开。
“骆不凡、龙氏兄弟这些歹徒,为了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唐羽向外面看了一下,迅速将眼光从雨势连绵的夜幕中收回,说,“居然连朝廷命官也敢杀?”
“骆不凡之流固然可怕,可是更可怕的是隐藏在他们背后指挥这些人行凶的那只黑手。”林放鹤摩拳擦掌。
“这个组织的首领不是道衍,也就是那个不肯于安分守己的和尚姚广孝吗?”外面一道电光闪过,映照出唐羽迷惑不解的脸。
“姚广孝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谋士,就算能耐再大,身后若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又安敢叫嚣!”林放鹤心中一震,脱口而出。
头顶一串惊雷滚过。唐羽的眼睛眨了下,神色淡然而沉静:“您是说身居幽州、气焰逼人的四皇子朱棣?”
“自从皇帝下旨削藩,诸王震动,燕王朱棣与中央撕破脸皮、武装对抗几乎是迟早的事。”说到这,林放鹤微微苦笑,“盼只盼这场巨变来得晚一些。如今建文皇帝初登大宝、人心未定,且又在醉心对各项政治制度的改革。全国上下还没有应对战争的准备……”
唐羽聚精会神的听着,连连点头,又问道:“大人,他们花这么大的气力,无非是想得到那批财宝。现在,非但知情人熊大经,就连锦衣卫暗使熊耀华也战死——那份神秘的宝藏看来永无出头之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