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很快将泔水桶让人拉走。
“爹,那人还回来嘛?”
陈闲摇头,“不确定,蒙汗药到底不是光明手段,小心一点为好。”
顾三走到街上,越走越不对劲,忽而一愣。
去而复返,径直去了包间,却见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名伙计正在拖地。
疑惑道:“你们酒楼收拾得这么快嘛?”
伙计乐呵呵道:“店里的生意好。”
“那剩饭嘛?”
“嗯,拉到猪场喂猪了。”
“哪个猪场?”
“这我倒是不清楚,反正酒楼饭馆的泔水很受猪场欢迎,往往还能走到地方,都被一些散养的养猪羊的农户,买走。”
顾三一脸疑惑从酒楼出来。
“莫非是我真的想多了……”
“我的酒量真的很差劲?”
陈家人看着那人去而复返,看向陈闲不断点头。
“爹,你真厉害。”
陈闲摇头,“不,我只是谨慎了一点点。”
陈大柱嘿嘿笑道:“接下来,有意思了。”
赵老汉看着面色沉静的汉子,目光思索,不知在想什么。
“找找二柱,先去吃饭。”
三人回到宅院,洗漱完毕。
二柱在书房中看书。
赵老汉本来打算拒绝。
二柱笑眯眯道:“一开始赵爷爷拒绝帮我家做事,还算有自己原则;
像现在这般帮我家做事,而又故意和我家划分距离,确是有点自欺欺人了。
你说一块干净如白纸的抹布,掉在地上,招惹灰尘,你是将它放在干净的布归置在一块,还是和其他脏布一样扔到水盆里,好好清洗?
你到底该分类到哪一块位置呢?”
一番话说完,院子里似乎静悄悄,有几只小麻雀落在院子里桂花树上,叽叽喳喳。
赵老汉面色僵硬,好似突然被人定住一般,就那样愣在那里。
手背上的青筋攥紧又握着,好似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陈闲抿嘴,二柱子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真是不知道像谁,咱可是一个老实人,没有那么多歪点子。
他还真怕,二柱子这番话,直接将大叔给搞自闭了。
这可是个人才。
将来青霞村真的有机会,建设成风景区,这人就是村里的聚宝盆。
看来,我要出手了。
陈闲干脆道:“大叔,我不是针对顾家一个人。”
老汉看着他。
“而是针对所有顾家人。”
老汉:“?”
“可能你不知道,前段日子,家里肉菜生意被人恶意编排做得不卫生,用了剩肉和病猪,吃坏人的肚子。
搞得经常吃我家饭菜的人,人心晃晃。
摆摊,是陈家经济来源之一,顾家这么做,是不是掐住陈家的脖子?”
老汉点头:“是。”
陈闲:“真要是万一不凑巧,顾家安排的人,没把握分寸,直接将人折腾死了。
是不是将矛头指向陈家?”
老汉:“是。”
“那顾家害人,陈家帮助受欺负的人、被收买的人,坑顾家,没毛病吧?”
“没毛病?”
“那你现在还在纠结帮助陈家,对付顾家了吗?
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你这是在化身市井判官,审判顾家!”
“好像……是真的这样。”
老汉脑袋有些的发懵,好似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闲笑眯眯道:“对,既然你自认为是好人,肯定会帮助好人吧?”
老汉点头:“自然。”
“既然你现在帮助我对付顾家,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帮助的陈家是不是=好人?
顾家=恶人,对不对?”
“……”
更加迷茫。
赵老汉木然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啊?”
陈闲笑眯眯握住对方粗糙、沟壑丛生、枯树皮一般的双手。
“走,先吃饭,想不通,慢慢想……”
大柱摸摸大脑袋,目光澄澈,呆呆道:“二弟,啥啊这是?太绕了,我有些晕……”
二柱笑呵呵道:“咱爹啊,这是偷换了事情的发生顺序,混淆了概念,真是鸡贼。
也好,赵爷爷挺好的,这人太厉害了。
我现在才知道爹的计划,冒充顾三,甚至顾家当家人,一个老汉,凭借模仿完全掌控另外两个人的声音,太可怕了!”
思索一阵。
回头让三妞、四妞和老汉的孙子,多在一起玩耍,联络一下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