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禁足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日,顾二打扮周正利落,面带微笑忽而对迎面走顾三说话。
“二哥,你这是准备去哪?”
顾二热情洋溢,脸上带着温和、真挚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说话间,脸上又带着一副内疚的痛苦面具。
“三弟,这不是刚禁足嘛,打算骑马到山里走一圈,看看能不能猎到野味。
三弟最近和爹,对生意操太多心了,都是为了弥补我犯下的犯错,我这心中实在抑郁不平。”
顾三看着微笑的二哥,明明是白天,忽然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意。
安慰道:“爹,别太自责了,敌人狡猾,就连我不也是一样都被哄骗了嘛?”
顾二笑呵呵盯着他看道:“是嘛?”
顾三莫名其妙,“是啊。”
走的时候,顾二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老三干得不错。”
顾君山从外面回来,看到顾二呵斥道:“又到哪里去?”
顾二低头道:“爹我错了,准备猎一些野味给大家补补身子。”
“滚吧。”
顾二攥紧双拳,讨好一般笑着离开了。
院子里的一角。
大夫人和四少站在一块。
大夫人笑眯眯道:“儿啊,还真是顾家的列祖列宗在保佑你啊,原本我以为老二强势,咱们娘俩真不一定抢过他。
只能拼命让你讨好你爹。
现在看来,蠢人不配执掌顾家,老二几乎将顾家基业给糟蹋完,他的信任,在你爹那边已经全部都消耗完了。”
顾二翻身上马,面色忽然冷硬。
目光冰冷。
到杂货店买了一个火折子,一个小陶罐、五只水囊。
直奔县城东侧大巫山。
他在一次外出的游猎的时候,在农家人开的小饭馆中,听人说起过,好几种野生菌子,口感极好。
但那菌子却是有毒的一种。
如黄角牛肝菌、白鹅膏等等。
少吃一点,除了拉稀,当然没问题。
顾二觉得家里人最近太辛苦了,不管是爹还是兄弟。
都需要喝喝鲜美的菌菇汤。
补补身子。
他哪里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在山林中七拐八拐、一头扎进去草丛、烂树根附近,还真的找到不少新鲜的牛肝菌、白鹅膏。
笑眯眯将白鹅膏放在溪水中仔细清理一遍、仔细将上面的草根泥巴都仔细清洗三遍。
陶罐放水、放入切碎的黄角牛肝菌、白鹅膏,如此这般。
为了顾家人能体味到菌子的鲜美,他真的很周到熬煮了五六斤菌菇汤,生怕大家尝不到味道。
放凉之后,倒入水囊中。
一脚将陶罐踢进溪水中……
回到城中,买了三只野兔、三只野鸡、三五斤新鲜的香菇。
吩咐厨子做饭。
厨子一看顾二手中的拎着的食材,笑眯眯道:“二少辛苦了。”
顾三摆摆手,“这些都是我在山里费劲打的,赶紧收拾一遍,将那香菇想办法也做一道汤,最是鲜美。”
“好好好。”
顾三换了一身衣裳,悄咪咪左右张望,见无人,钻了进去,开始仔仔细细翻看的抽屉、床板、甚至地上的转头都想办法撬开看看。
怎么没有呢?
房契、地契在哪?
这段时间以来,顾君山和顾三一直在店里忙活生意上的事情。
顾二很是从容在藤椅上坐着。
目光逡巡那些书架上古书……其中有顾家的族谱、还有一些陈年的账簿、还有一些顾君山平日里放着的日记
思索着顾君山说过的话。
【顾家几代人的努力、祖训,不准踏出鹿上县……】
顾二静静走到书架上,抬手将那本破旧的族谱薅出来……
……
陈闲吃完饭后,几人回到院子。
陈闲忽而问起身边儿子:“老大,如果你想报复一个人,到底需要几天?”
大柱想了半天,干笑道:“不清楚,也许三五天,也许过了那几天,我会忘记那件事吧。”
二柱笑眯眯道:“爹的意思是说,顾二忍不下去这口气,可能这几天会有动作?”
陈闲:“也许吧,左右无事,换一身衣服,咱们去顾家门口蹲守。”
三人化妆,一身的粗布衣裳,每个人头上都戴了一顶烂糟糟的破草帽。
陈闲三人静静蹲守在顾家的门口。
一直到夕阳快要落下。
顾二急匆匆从宅子里面冲出来,看起来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左右张望。
确定没什么人。
径直去了东大街。
陈闲微微一愣。
二柱笑眯眯道:“爹,看来顾二郎是真的沉不住气啊!连一个晚上过夜的时间都没有经过!”
陈闲压低声音道:“老二,你说你要是犯了错,可能会被家里人责备,你会怎么做呢?”
二柱平静道:“看事情大不大了,要是犯的错误不大,我当然会装作没有发生,在没有被人知道的时候,我会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学习。”
陈闲微微一怔,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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