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哼哼唧唧的抱着自己,心里被戳中了,像有只小猫软软的挠着他的心口一样,有点异样。
萧穆然脸开始涨红,心里痒痒的,有点刻意的避开陆宛之。他小心的把陆宛之放在了房间的床上,把被子拉好,给她盖好,掖了掖她的被角,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他望着桌上的玉兰春,果断的让东宁收了起来,并且把府上的所有玉兰春都放了起来。没有他的时候,是不能让她这样喝酒的。
他独自喝了些清酒,借酒表愁思,没几杯就觉得头疼不堪,便撇下了杯子,扶额去了书房。
书房里常年陈设着一张檀木床,他有时候在书房议事晚了,就会直接在书房睡下,陆宛之晕晕乎乎的在他床上已经睡下了,他只能来书房。
想起她那张可爱的脸,他心里就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陆宛之平日里都是嘴硬逞强不服输的模样,喝多了酒却是乖乖的,反差之大,让他有些惊讶,也觉得她有些可爱。
其实她还是一个很脆弱的女孩子,尽管平日里像一个机关算尽的老油条,可她也会有难过的时候,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原本他总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但他现在有些改变了。
她可以不需要和他并肩,只待在他的怀抱里做一个小女孩。他很想很想告诉她,她真的可以不用封闭着自己,她可以试着依赖他。
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知道。
萧穆然私下调查过陆宛之和顾玄之间是否有什么恩怨瓜葛,但怎么调查都发现,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顾玄想要扳倒他,但这也不至于让陆宛之对顾玄恨之入骨。
忽然,他想到了那次他喝多了酒,陆宛之轻轻的在他耳朵边说,要是她真的是盛卿禾就好了。
这句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明明就是她自己,为何又那样说?自从她跌落水池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难道,她真的不是盛卿禾?
萧穆然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就是一样的脸,相同的人,又怎么会是另一个人呢。
没过多久,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穆然酒醒后,又悄悄的调查了一下陆宛之,不是他不信她,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陆宛之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伤。
许久,他都没有调查出来什么。但他发现陆宛之经常会关注被灭门的陆家,就……很奇怪。
也许,她是和陆家有什么关系?萧穆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费尽周折,总算查出了一丝端倪。
从那次她在陆家门口跪着,到如今她一提陆家就炸毛,绝对不是巧合。
大概,她是与陆家的那位小姐,有什么瓜葛吧。官家小姐,总是会碰面,也许一见如故,结果陆家被顾玄陷害灭了门,便想为自己的朋友报仇。
也说的过去。萧穆然想破了脑袋,总算想出了一个合理,还说的过去的理由。
既然目标都是一样的,他正好可以帮她,只是陆宛之有些激进,不够沉着,现在还不是动顾玄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