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道:“既然打不过,有留不下来,那不放他这般走了,还能如何?”
孙悟空落下云头,道:“呆子,师父让太上道祖带回去的金角、银角大王已非当初的金角、银角,必要只是可堪大用。” 猪八戒恍然,细想之下又觉不靠谱,道:“太上道祖可非等闲,金角、银角大王怀了异心,如何能安然存活下来?”
金蝉子道:“金角银角大王被炼制成了两极阴阳傀儡,太上道祖对操纵阴阳傀儡极为自信,他会怀疑兜率宫的任何小仙,却从来不会怀疑这两个,因为此二童相当于炼丹的炉鼎,太上道祖自信能完全掌握于股掌之中。”
金蝉子见猪八戒一脸疑惑,道:“为师恰好知道如何破解两极阴阳傀儡。”
问的这句话,三徒弟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众人复又收拾上马。
正自走间,只见娰夫人与狐阿七等在远处,猪八戒看见狐阿七,微微点头,狐阿七也报以一笑。
娰夫人对金蝉子敛衽行礼道:“多谢长老成全。”
金蝉子道:“金角、银角毕竟尚在虎穴。现在言谢为时尚早。”
娰夫人道:“小妇人此时谢的,乃是长老化去两级阴阳傀儡术。”
金蝉子点头,并没有问娰夫人如何知晓这件事情。道:“大禹治理滔天洪水,福泽天下黎明苍生。可谓功德无量,他的妻儿断然不应该受此磨难。”
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等人闻得此言,俱是一惊,万万没料到,眼前的老妇人竟然是大禹的妻子。
猪八戒、沙悟净还好,孙悟空瞬间想到耳朵里面的金箍棒,莫不是这老妇人来讨要这件宝贝不成。不由得拿眼瞧了那金蝉子,如果师父让老孙交出这件宝贝,老孙是给还是不给?不给吧,只怕师父生气。又将自己赶走,要是给了,老孙再没称手的兵器,只怕这一路西行,更要添许多磨难。
孙悟空正自纠结间。金蝉子叫道:“悟空,你且过来。”
孙悟空下意识地道:“金箍棒是老孙的。”
金蝉子闻言,笑道:“那宝贝自然是你的,叫你过来,并非要讨要你的宝贝。而是有话对你说。”
孙悟空笑道:“只要是不讨回金箍棒,其他的好说好说。”
金蝉子道:“你与娰夫人也算旧识,遇到故人,哪有不想见的道理。”
孙悟空这才想起那日九尾狐狸之言,道:“老孙自小过目不忘,如何对娰夫人无半点印象。”
金蝉子道:“悟空,可知你本源是什么?”
孙悟空道:“共工怒触不周山之后,不周山天柱倒塌,天破开,女娲砍断了花果山的山头,用花果山天柱堵住了天破。女娲砍到花果山之时,见花果山之内,已经结成一块石心,石心灵气充裕,承天地之造化,心中生出慈悲,不忍用它补天,便将石心取出,放到被砍得平整的花果山山顶之上。同时设下聚灵阵法阵法,助灵石吸收日夜精华,天真地秀,算是结下一番造化。故而有了老孙,那花果山乃天地之根,乃是土属性,土生金,数个会元造化,生出我这只金猴。猴乃申,申属金,我又是天柱之心,心属金,我出生的时候,又是全金之日,故而,我是天地间五行灵根之一的金灵根。究其本源,天地天柱之心,五行灵根。”
金蝉子道:“大禹当年治水之地,距离花果山并不甚远,此事你可知晓?”
孙悟空道:“老孙自然知晓的,那花果山昔年的大王,就是被我这如意金箍棒镇压在东海之下,要不是老孙,那赤尻马猴只怕早就烟消云散了。”
娰夫人闻言,脸色有些苍白,道:“你说无支祁没有死?而是从东海海底逃了出来?”
孙悟空道:“自然没有死,还在老孙帐下做了多年元帅,老孙上天做了那齐天大胜之后,他采取了西方佛界,只是一去不回,老孙此番去灵山,少不得问上一问他的下落。”孙悟空说到此处,猛然一惊,道:“莫不是他来寻妇人报仇了?”
金蝉子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悟空,无支祁若来寻娰夫人复仇,娰夫人又如何不知道他逃了出来?”
孙悟空道:“那赤尻马猴翻起滔天洪水,也不过是一往情深,一怒为红颜,说到根本,却是那龙宫的错,平白无故的,如何伤害炎帝的女儿,接下如此大的梁子。”
金蝉子与娰夫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孙悟空。
孙悟空更是觉得奇怪,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金蝉子道:“你说赤尻马猴一怒为红颜,为了的是女娃?精卫?仇人是那东海龙宫?”
孙悟空道:“难道不是吗?”
金蝉子道:“你可知道,迟到赤尻马猴的妻子是何人?”
孙悟空道:“难道不是那精卫鸟?”
金蝉子摇头道:“他娶的龙女为妻,生了三个儿子,都是神通广大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