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脆弱的联盟,瓦解他们虚张声势的勇气。”女骑士珍在一旁说道。
威廉望着远处下面燃烧的特恩布尔爵士城堡,他望着父亲他们站在数千暴徒前面,望着父亲孤身震骇威胁到席可法家族的敌人的雄姿,他嘴角露出笑容。
我不再害怕了,父亲正为家族,为我们而战呢,我不害怕了。
路口上,那数千名暴民正黑压压地慢慢移动向高卢伯爵他们。
在城堡高塔上的威廉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今天清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闪现着他看见的一切,闪现着亨伯特所有的话。
他猛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他闭上了眼,扪心自问,几秒后,他两眼睁开,“米莎,在这里照顾克拉文。”他把米莎抱着,在她额头深深印上一吻,然后问女骑士珍道,“珍,我要去帮助父亲,你敢帮我举席可法家的玫瑰狮子旗吗?跟随我一起?”
“你疯了?不要乱来。”女骑士珍大惊道。
“不要蔑视席可法家的男人!我是威廉席可法,我和哥哥麦克白,哥哥吞拿一样是席可法家的男人!珍,不要还当我是个孩子!”威廉挺立胸脯,以成熟和威严的声音训斥道。
女骑士珍瞪大了眼睛望着威廉。
“勇气之争是吗?他们决心冲击我们城堡,那我和弟弟妹妹都难逃特恩布尔爵士家的厄运。”威廉道,“珍,你敢帮我举席可法家的玫瑰狮子旗吗?”
亨伯特眼里迸出欣喜,他似乎猜到了威廉的打算,他对着女骑士珍点了点头。
这一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后来被无数家族称道。
当数千名暴民正一步一步逼近高卢席可法和他最忠实最勇敢的几名护卫的时刻,当后面还有数万人蠢蠢欲动,准备看这场冒险的结果的时刻。
席可法家的城堡里冲出一名少年,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举玫瑰狮子大旗的骑士,席可法家的玫瑰狮子大旗迎风飘扬,紧随少年。
那少年用嘹亮的声音对着曾经驯良的昔日城市民,现在的暴民们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大喊着:
“市民们,你们忘记了几天前,指挥全城抵抗魔军的玫瑰狮子大旗了吗?”
“席可法家一直守护着国王和王后。”
“我父亲是护民官,他为昔日城的人们服务了十多年,帮你们一起对付那些贪婪的贵族。”
“不要让人利用你们的勇气,这个家族是忠诚于昔日城的席可法家族,看吧,看这个家族的玫瑰狮子旗帜,为守护你们飘扬过多少次了?”
“你们正在攻击昔日城最受人尊敬的高卢席可法!”
“不要被欺骗了,这是席可法家的玫瑰狮子旗!市民们,席可法家为你们阻挡了魔军,守护了南疆!”
威廉一次又一次纵马在父亲的身后,高声叫嚷着,他一直叫道声嘶力竭,一直叫到眼含热泪,他的声音带着颤音,却满怀自豪。
“我们家族是玫瑰狮子,是恩惠过昔日城任何一个市民的家族!”他放声大叫着。
女骑士珍跟着威廉,把那金色的玫瑰狮子大旗挥的猎猎而舞,她带着遮蔽面孔的头盔,以至于后来人们谈起席可法家的威廉身后,那身材修长,臂力过人的骑士,没有人知道这骁勇的骑士是个女人。
高卢早看见威廉的举动,他惊喜的发现,威廉的喊声停滞了前面涌过来的人群,最终,那些准备杀人的暴徒们停下来了。
高卢的人望和相当不错的名声,还有为昔日城做的贡献,居然使这些疯狂的暴民们出现了分化,有反对的声音在暴民里喊叫起来,“混蛋,刚才谁说这是弗郎哥议员的城堡,把他揪出来!”
也有人高叫道,“住手,这是指挥全城击退魔军的高卢席可法,混蛋,你们能活到现在,必须要感激他,不要冒犯他。”
“席可法是国王最忠实的朋友,他们是保护王后的,他们为昔日城的市民服务了很多年,不要伤害他们。”
这几千人不少慢慢后退,然后消失,或者涌向其他受害者的城堡。最后剩余寥寥无几的暴民,再后来,更无响应者,终于,席可法家前面路口的暴徒悻悻退去。
威廉激动的泪流满面,天啊,他们真的退了,我帮了父亲,我现在和吞拿、麦克白他们一样了,我帮了父亲!
他在马上颤抖着,连女骑士珍来拉他,他都还是动不了。
他看见高卢走过来,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下那匹小马。
还听见伯爵堡的护墙上的卫兵在叫好,有人在叫些什么,他都听不见,他就听见父亲的声音,“你还是那么调皮,喜欢逞能。但是不得不承认,你让大家都度过了一场危机。威廉,好样的!”
威廉全身还在发抖!抖个不停。
我不怕,我是席可法家的狮子!
虽然我是只特别的,但是,我依然是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