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炁,炁运周天。
每完整的过一个周天数,意识与真炁的共鸣就越高,熟练度就越强,炁的凝聚速度就越快,到玄师水平,几乎是意炁合一,意念所至,真炁所行,偏差不过毫秒。
真炁虽在体内,但人与真炁却无比陌生。只有当人静坐禅定到足够的宁静时才能察觉到真炁的流动,这时再通过意念去触动真炁,控制它打通各个穴位,各个经脉,而后归纳在下丹田中,这时才可以让它为己所用。
赵红已然清楚。
他将真炁运转一个周天数,放松心神,而后引动它
上百会穴,再过角孙,接着入中宫,最后下沉涌泉。
炁流稳定,两脚底隐隐发烫,赵红暗喜,这次心神总算够静,可以走出一个八玄步。
稳住意念,脚踏八方神位,一出二收,一收二合。每一个二收合步,地上就会多出一道勾型刻印,完术之时,共有八印。
赵红凝起一口真炁引到掌中,缓缓吸气呼气,接着睁眼右手拍地,一股颇大炁流以赵正为中心向四周散去,他惊喝:“成了吗?”
这时李云香淡淡道:“和往常一样,没连起来。”她喝了口黑芽茶指指赵红的脚下,那里散乱着三道勾印,看样子是没发挥出效能。
“什么?!”赵红惊愕一声,向下看了眼。三道印子闪烁着淡淡的白光,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躺着,似是被其余的勾印生效时冲乱的。
“不是,这仨怎么回事?!”赵红指着它们问道,他抬起脚狠狠的踩了它们几脚,清风拂过,勾印渐渐消散。
“那得问你咯。”李云香耸耸肩,她看了看天提醒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你要不再试一次?”
赵红微微颌首,没做回应。
这时张知玉打着哈欠从大殿中走出喃喃道:“还是休息会吧师弟,养养神,免得待会没精力凝炁,净挨打了。”
赵红觉得有理,但心又有些不甘。
他眯着眼注视逐渐消散的勾印回忆,这是他从学八玄经以来距离成功释放出大术“九地”最近的一次,在引炁起至掌中最后一步,就差催动的时候,果然还是没能冷静下来,意念乱了分寸,导致有三道勾印脱离控制,释放失败。
赵红不得不承认,八道勾印,用一瞬间去将它们贯连,一个不落的全部启动,以他现在的意念来说,实在太难了。
但奈何他是个倔脾气,心口闷了一股气,当下便盘腿而坐,凝炁运转一个周天数,接着起身踏八玄步,炁至掌中,一掌催动,“哗!”的一声,依然是颇大炁流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去,而后地上横七竖八斜躺着两三道勾印。
“妈的!”赵红怒骂一声,抬起脚狠狠的踩着勾印。
“别气别气小师弟,学术嘛都有个过程,快过去喝杯茶缓缓,待会还得挨打呢。”张知玉拉着赵红肩膀安慰道,但听他这话,赵红怎么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似的。
刚一坐下,赵红突觉天旋地转,脑袋里昏昏沉沉,像是喝醉酒般,浑身使不上力,瘫软在桌上。
李云香“咯咯”发笑,她似是早就预料到赵红会有这个症状,悠悠的拿出“宁神丹”塞到他的嘴里。
赵红虚软无力的发问:“这是什么?”
“宁神丹,回复精力的。”李云香一边回答,一边将茶水放在赵红面前。
“你看,我就说让你缓缓神来着,你这样不是铁定挨打了嘛。”张知玉幽幽的说,赵红听他话,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好像巴不得他挨顿打,好给自己心里找找平衡。
“这个吃了待会能精神点吗?”赵红有些担忧的发问,他想了想接着说:“要不……云香你再放放水?”
“想什么呢!”李云香无情的白了他一眼,“老师都看的出来,只有委屈你了。”
“唉不叫事不叫事,咱得勇敢起来,不就一顿打嘛。”
张知玉扒拉了赵红肩膀几下,试图让他精神点,赵红欲哭无泪的趴着头,“张师兄你别闹了,还有多长时间,我歇会……”
张知玉“嘿嘿”笑道,闪到一边。
这赵红也没经验,哪里知道凝炁过度了后坐力这么大,若是在打架的途中变成这幅样子,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想也是,毕竟真炁的引动全靠意念去走,八玄经中的前六式只需要简单的一道经符,平日里再怎么用最多也就是一些疲乏,可大术不同,大术同时控制和处理着八道勾印,不仅复杂,而且极度耗费精力,更可怕的是,这还是没有释放成功的九地……
赵红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微寒。
九地,分八印,以一炁催之,化八方八炁,笼罩九方长地,无之其灵。
倘若真的释放成功,八道印,八股炁流的走动,这庞大的精力分散控制能力,光想想就让赵红头疼。
“还有一刻钟了,你感觉怎么样?”李云香看看天色道,赵红惊愕,看太阳能看的这么准?他摆摆手,示意不行。
李云香抿了口茶,她刚想说些什么,一股白影穿过,华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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