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没个正形的弯下腰去周二太太点头、拱手。
周二太太见了,嫌弃的赶紧将头扭到一边,不理踩他。
“李成绍,”迎春又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这家伙,把骰子交与本姑娘!”
“呜呜.....”李成绍将双手摊开,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扑哧!”叶君宜瞧着这番有趣,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
“呜呜.....”那李成绍循着笑声看去,一见是叶君宜,顿时两眼放光,双手向她胡乱的招着,嘴里直叫。
叶君宜见他的这样,不免觉得有些莫名,难道他认识自己?抑或是有甚话要对她讲?她用手指了自己,疑惑的望着他。
“呜,叶姑娘,哦,不,嫂子,”那李成绍见叶君宜懂不了他的意思,把拦二人中间的迎春推开,走到叶君宜面前,吐出骰子,兴奋的对她说,“你不记得我了,我呀,李成绍。”
叶君宜摇摇头。
“叶妹妹,”周大公子走了过来道,“你大婚那日在轿中可能不知,这李公子可是帮了你大忙,快快谢谢他吧。”
周大公子这么一讲,叶君宜想起了大婚那日为他出头的那个李兄。
“哦,”叶君宜指着他恍然大悟,紧接赶紧向他福了一下身子,“那日多谢李公子了。”
“哈哈....”李成绍得意忘形摇晃着脑袋,眼望着顶,摆摆手大笑道,“小事一庄,小事一庄。哼,那个徐老二敢在爷眼皮底下悔婚么?叶姑娘,哦不,嫂子,”顺手带了一把太师椅到屋正中,从腰间摸出折扇跷着二郎腿继续道,“那日我本就想着把这个徐老二好好闹上一闹,是早已把国子监我那老师带的些许儒生统统叫了去。那时我正愁没名目闹呢,哈哈哈,不想这徐老二竟是自己闯我手上了,不出来迎亲么?我闹得他鸡犬不宁、鸡飞狗跳,哼,敢跟爷玩,他玩得过么.....”
“咦!”迎春一脸的鄙视,“你那样,人家徐侯爷是甚样的人?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你还真当你了不得。”
“呵!”李成绍将折扇一关,跳了起来,走到迎春和叶君宜面前唾液飞溅、指手划脚的说道,“你们真当这徐老二有啥了不起么?那夜里,我找了几个与他拼酒,才灌他几杯?哈哈哈,他醉成啥样了?连新房门都不知在那儿了,新房门明明在这边,他却是老往那一边跑,后来,我又叫了几个老兄,再拿两壶酒来,给这徐老二灌了进去,这以毒攻毒,他晓得新房门开那儿了,哈哈哈。”说着说着,竟是将迎春推开一些,自己挤到二女中间,没个站样的将手搭了叶君宜肩上,“话说回来,像叶妹妹这样的妙人儿,他要真不出来迎亲,那才好呐,我......”
“咳咳咳........”
“咳咳。”
这李成绍说得正起劲,却听得周大老爷激烈的咳了起来,那周二老爷似是受了传染,也跟着咳了几声,话被打断,李成绍非常的不高兴,用另一只手指了二位老爷道:“你们得了伤寒之症还患了肺痨?咳个屁......哎哟,哎哟!咳咳......”
“李成绍,你咳做甚?是得了肺痨还是伤寒?”
一个冰冷的男子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叶君宜的肩一松,回过头来一看,果是徐侯爷,此时单手将李成绍放在叶君宜肩上的手反扭着。
“疼呢、疼呢,能不咳呢,”李成绍一脸的痛苦,直是求饶,“徐兄,哦不,徐侯爷,徐爷爷,快、快放手,咳咳......”
“知晓得疼呢,”徐子谦并不打算饶他,又问他道,“你刚才说的甚?你爷爷我没听清,我新婚那天你都干甚事了?”
“没有啊,”那李成绍一脸无辜,“哦,有,我帮着徐兄迎亲了,哎哟,还有还有,帮你多请了几个客人,嘿嘿嘿,你又不缺那点财帛,办了忒多酒席,不多来几个客人,怎生吃得完?哎哟,你放手吧,呜呜......”
“爷。”叶君宜想这李成绍一个文弱书生,怎生经得住徐子谦的如此折腾,赶紧拉住自家夫君。
“哼!”徐子谦将他一推,叶成绍跌坐到了八仙桌上。
“侯爷、侯爷,”这时一旁的周大老爷赶快点头哈腰,“伸手做请状,“进来坐,快进来坐。”
“侯爷休与这泼皮一般见识,”周二老爷也道,“你乃稀客,快快上坐。”
“耶!”李成绍不满的望着周二老爷,“老丈人,我才是你的乘龙快婿,咋是胳膊肘往外拐,这般说?”
“泼皮!”迎春气恼的一巴掌拍在他脑门顶上,“你就泼皮一个,我父亲咋说得错了?”
李成绍听了,搭拉下脑袋,不敢再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