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眼望着周二公子远去了,瞧得此人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居是半响沉默不语。
“是那个不要命的狗腿告诉二哥叶妹妹来的事?”迎春有些自言自语道,“不是瞒着他吗?昨日老祖宗故意寻了他的错处,将他禁足在自家院里,又差了得力的小厮看着,咋就跑出来了呢?”
“若是我得知是那个,定是不会轻饶于他,”周二太太怒气冲冲的道,“幸好徐侯爷不在......”
说到这她忽觉有些不太自在,偷偷睨了一眼叶君宜身后的青玉,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二太太、二太太,”正这时,有个丫鬟中跑了过来,见了周二太太急匆匆的行了一个礼,气喘吁吁的道,“二太太,三姑娘、娘,那个那个......”
“是不是李家那混小子又来捣乱了?”周二太太瞧了一眼在一旁的迎春,只见她见了那丫鬟来了后,就一直两眼放光,望着外面。
“是、是、是,”丫鬟道,“李家公子说、说要见姑娘,姑娘再、再不出去见他,便是要闯进来了。”
“胡闹。”周二太太面上似含了薄怒,语气却说得并不重,“这尚未成婚,如何能见?”
“母亲!”迎春拉了周二太太的衣襟撒着娇,脸红得像是苹果。
“哎哟,”周二太太打开女儿的手,语气却是含着几分宠溺,“这事儿就算你母亲答应了,你那伯父、父亲这不会容你如此的放肆。”
“回太太,”那丫鬟终是喘过气来了,说话也不结巴了,“两位老爷说家宴,让三姑娘去去无妨。何况、何况......”
“何况甚呀?你这个小蹄子,有话快快说,再说清,打得你好看。”这迎春心急火燎的,看样就要动手教训那奴才了。
“老爷说,三姑娘要去陪着叶姑娘的,”这丫鬟一吓,说话顺畅了,“李公子说他来时是遇到了徐侯爷的,徐侯爷说他还还要办点小事,紧接着也要过来用午饭。因此二位老爷就说了,家宴中又未有外人,三姑娘出去是无妨的。“
“死蹄子,这么点小事也是回不清,看我回头不叫人牙子来把你领走。”迎春听了丫鬟的话喜笑颜开的,一脚朝她踹去,那丫鬟却是身子一侧,让她踹了个空,吃吃的笑着说:“我的好姑娘,还是快快去见夫来的姑爷吧,卖了奴婢,没人替你传信了,岂不是要了姑娘你与那李公子的命。”
“你这个死蹄子,姑娘我对你宽厚些,你倒是越发的大胆了,走走走,叶妹妹,莫让那徐侯爷来了久候,我们快去吧。”边说着,边拖了叶君宜飞快的往会客厅里跑,把她旁边的老母亲忘记得一干二净。
“哎,二舅母、二舅母.....”
叶君宜边走嘴里边提醒着迎春,迎春走了老远,方是回头瞋着周二太太:“母亲,你倒是快快些呀!”说了转身又是急急的走。
“你个死丫头,有了如意良人,不要你母亲了?等一下我呀......”周二太太边急急的在后撵着二人,边嘴里气喘吁吁的念叨着。
......
三人带众丫鬟婆子拉拉扯扯的终是到了周府的会客厅,刚到门口便是听到厅里一阵喧哗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尤其大声,不停叫嚷着:“大、大,这次一定要开......”
“李成绍!”
迎春突然大喊一声,放开叶君宜的手,疾步走进会客厅,厅内顿时一片寂静,叶君宜走进门一看,里周家二位老爷坐在上首,下面聚了一堆男子,中间一张八仙桌上半蹲着一个手拿骰子的青年男子,只见他长得眉目如画,唇如涂脂,面如玉,身着一身紫绸金丝绣花长衫。叶君宜心中暗自赞叹,难怪迎春如此中意,果是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材。只可惜的是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相,蹲在那八仙桌上,甚是没个样儿。
桌上那男子听得迎春的声音,先是一愣,继而看见了冲进来的迎春,吓得赶紧把骰子找地方藏,找来找去,没找到到地方,便是往桌下那些人手里塞,那些人见迎春一副母老虎样,谁敢接?李成绍见迎春已是冲到了桌前,手里的物什却还没丢掉,一急,竟是将两颗骰子,一下子塞进了嘴里。
“李成绍,你竟敢在我家里赌钱来了,”迎春伸手去抓桌上的李成绍,那人灵敏的躲着,迎春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你跟我站住、站住!”
迎春气得手直桌子,那人含了骰子,看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哎哟哇,天哪!”这时,周二太太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见了这场景,气得嘴发白,手颤抖的指着桌上的李成绍,“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李成绍听了声音,抬头见是未来丈母娘,赶紧跳下桌子,几步蹦到周二太太面前,嘴里:“呜呜.....”的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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