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正这时,白依依已是有些微醉,将手中酒杯放下,拉了叶君宜的手道:“妹妹,这些俗人好生无趣,我姐妹二人还是去花林中走上一番吧。”
“求之不得。”叶君宜小声的说道。
于是二人猫了腰,偷偷的离了席。此时已是近酉时,男子们大都有些醉了,到处窜着喝酒,尤其是皇上周围更是热闹非凡,平时在圣上面前难得说上一个字的人,抓住这个机会,上前去敬皇上、皇后和二位皇子一杯,一时人声沸腾。贵妇们有些也在进行着酒局,有些在三三两两的聊着家常,有些在继续欣赏着无聊的节目。二人的离席倒无几人瞧见。
二人出了人群,漫步于花中,顿着呼吸通畅了许多,不觉相互对视笑了一下。
“还是这样清静些好呀。”白依依轻拈一朵花,闻了一下,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可不是嘛,”叶君宜也是闭眼深吸一口气,“真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白依依笑了一下,说道,“以后妹妹这样的日子可是还多着呢。想那会.......”说到这,她那姣好的面庞上又浮起了愁云,“想那会,我在钦天监也是静心的学习,可,可是遇上他后,他常常带着我去参加各种场合,有应酬、有讲授、有....”
“姐姐。”叶君宜知她又是想起她的夫君了,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
“哎,”转眼白依依抹掉挂在眼角的一滴泪,自嘲的笑了一下,“不说这些了,在这大好风景里,谈这些真是有煞风景。走走走,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说着拉了叶君宜的手,往水池假山那边走去。
“叶妹妹,且留步!”正这时后面有人在叫唤着叶君宜。
叶君宜转身一看,原来是身着一身华服的周美人。周美人身材苗条,长有一张典型的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果是美人一个。
“白大人,”周美人走近了,朝叶君宜笑了一下,却对着白依依道,“本宫要与妹妹谈几句体已话,不知......”
“如此,民女先行一步了。”白依依听罢,向叶君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美人叫住妾身,不知有何事指教。”叶君宜当然知道她意欲何为。
“叶家妹妹才嫁入侯府多少日子呀,竟是跟自家人生份起来了。”周美人听出了叶君宜语气中的不奈,不觉心中起了气,又不敢发作。
“唉!”叶君宜叹了一口气,“非是妾身要生份,如今周家的事是路人皆知,侯爷又是查这此事之人。若是让人撞见今日之事,不但美人、侯爷与妾身难处,于周府更是百害而无一利。”
周美人一听,眼向四下看了下,急急强拉了她到了水池的假山背后。
“唉,”周美人又向假山外看了一眼,未见有人来,方才长吁了一口气:“此事是本宫考虑不周,不过,若今日不见妹妹,本宫不知还有没有那见妹妹之日了。”说着用帕子假试着眼角,目光却从帕子下偷睨着叶君宜的脸色。
“哦,”叶君宜惊讶问她,“人都知皇上宠美人,不用说如今舅父之事尚未有定论,即便是也不会牵连到美人吧。”
“妹妹有所不知呀,”周美人一听叶君宜这一讲,更是心急如焚,竟是真的掉下几滴泪来,“表姐在宫中日子也是难过呀,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才几个子?连塞牙缝也不够的,不用说宫中上上下下打点了。这还不亏了父亲......哎。”
说到这,叶君宜也是懂了,周大老爷这些年来贪没而来的银两,想来也是塞了不少给她。
“皇上他最是痛恨此等事,”周美人抹着眼泪道,“若是知本宫也是牵扯有份,怎会放过我。再说即便他有心饶我,那云捷于必也是不会罢手的。”
“哦,”叶君宜又是好奇的问道,“美人与捷于有何深仇不成,美人竟是如此忌讳于她。”
“妹妹呀,”越说,这周美人的眼泪是掉得越厉害,“还不是那会子,云捷于刚才受封,便是身怀有孕......”
叶君宜听得心中一阵恶寒,竟不料这周美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女子。
“美人糊涂。”叶君宜干脆的回了她一句,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
“妹妹,此并非姐姐糊涂,“周美人也看到了叶君宜的态度,倒也不再惺惺作态,索性放下手帕,无力的靠在假山上,“在那宫中,要活下来,是多么不易,妹妹可是知道?何况父亲舍了那多银钱,巴巴的望着我能出人头地,多多帮衬家人。”
说着眼泪簌簌落下,这次倒是真的动了心事,却不再擦试。
“所以姐姐必得活下去,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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