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却不能交易马匹。”
一千五已经够了,只要有种马,还怕没有小马驹么?
柳慎回来的时候,公孙卉儿已经梳洗好,她挡在柳慎的帐篷外面,有些得意,像是抓住了柳慎的什么把柄似的,可是没容她开口,柳慎就道:“今日留下你的性命,只因为你是大夏人。”说罢,便自她身旁而过。
青羽跟在旁边,公孙卉儿也不敢继续上前,正愤愤的转身,迎面却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你最好給我老实安分些,不然本王不确定能让你活着回京城。”公孙祁然已经受够了,今日他竟然被这死丫头敲晕,差点害到柳慎。
这巴掌或许还能接受,可是这样绝情无义的话让公孙卉儿顿时模糊了眼睛,她捂着脸颊,满腹的委屈:“我今日差点就被那些人糟蹋,你如今竟然这样对我,早知道我就不该从京城一路跟来。”说着,呜呜的哭起来,见对方毫无反应,似心有不甘,又哭嚷道:“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一路上被这女人当犯人一般的关着,这里不能去,哪里不能去。”
只是没容她的话说完,那公孙祁然扬手又是一巴掌,然后就走了,不过走了两步,又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朝公孙卉儿冷冷道:“希望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打女人。”
商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如今收拾起来,自然也不慢,很快就将东西打包好装上了车,那边宁中南已经和巴鲁接洽。
等他带着三十来人赶着那一千五匹高大威武的骏马过来之时,公孙祁然不禁傻眼了,柳慎竟然就这样弄得了战马。
“立即启程!”塔塔尔答应的太爽快了,这让柳慎很不安,所以他们得尽快的离开天水草原,只要到了大夏的边境,就不会有什么马贼了。
事实上柳慎的担忧是正确的,塔塔尔在給她战马的时候,正让自己没见过柳慎的二儿子带着他们的军队办成马贼,抄着小路去前面拦劫柳慎。
可是很不巧,他们却被一支只有三十人的马队給杀得全军覆没。
奔跑中的马车忽然停住,这让马车中的柳慎顿时急促起来,“什么情况?”
青羽一面也拉开了车帘,却是迟迟没反应,好一会儿才朝回头朝柳慎心虚道:“我下去看看。”说罢,不等柳慎多问,就飞速跳下马车。
随即车帘被掀开,但见一个衣袍上溅满了鲜血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进来。袍子被太多的鲜血溅到,重重叠叠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但是这张脸柳慎却是认得的。
她惊诧的看着对方,微张着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你竟从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欺身上前,两只手臂已经压在了车壁上,将坐在松软羊毛厚毯上的柳慎锁在其中。
柳慎心底有些发毛,左顾右盼的想要朝外面看去,可是明显的能感觉到说好給他护车的那几个人此刻都跑完了,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最后只得认命的转过头来,一双澄亮的眸子满是无辜,小嘴儿一张,温温软软的小声道:“世子爷,我知道错了。”
公孙钺一怔,原本心中的怒火顿时熄灭下来,心疼的看着她沉重的身体,“以后不许在这样让人担心。”
柳慎颔首,慢慢的抬手拉着过公孙钺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腹部:“你摸摸,我们的孩子。”她是真的高兴这时会见到公孙钺,所有些兴奋的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腹部。
当公孙钺的手触碰到那鼓鼓的肚子之时,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柔化开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慎。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自己似乎能摸到手脚一般。
车外,一大帮老爷们凑在一起,竟然在打赌,世子爷会如何处置世子妃。
“我觉得世子妃现在身怀六甲,世子爷应该就算在生气,也不会如何的,最多说一两句罢了。”宁中南算是了解公孙钺的,所以这个猜测还算是有些靠谱。
然跟随公孙钺一起来的将士却不服:“方才世子爷杀气腾腾的样子你们没看到,真的保不齐他会怎么对世子妃呢!”
公孙卉儿此刻有些孤零零的站在一旁,两眼甚至是有些空洞的看着柳慎的那一辆马车,这些人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若是真的如后面这人说的一般,那再好不过了。
只是事情并没有像是公孙卉儿所想的那样,不过多大一会儿,公孙钺就传出话来,全速启程。
马车中,虽然已经是夫妻了,可到底不是那么熟悉,所以靠在他的怀里,柳慎还有些不自在。
“你来了,凉州府那边怎么办?”东辽不是已经在集结大军了么?若是真的开战,将领不在,三军听令于谁?
“只不过传言罢了,他们眼下的情形也并不大好,似乎要与北俱结盟了。”公孙钺一想起这造谣者就很得牙痒痒,若不是这造谣者,柳慎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陷来天水?今日说起来也是运气,若非自己提前赶来,不然的话,等他们部署好了,柳慎带着人马过来,岂不就是直接落入陷阱,任由人宰割么。
“若是真如此,那我也放心了,我以为眼下大夏也不宜开战。”毕竟去年的才经历了蝗灾雪难。
夫妻俩说了许多闲话,其中少不得提起那塔塔尔的如意算盘,可是如今却是满盘皆输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他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我看以后在来天水,可要万分小心些才是。”柳慎忍不住的感叹,却被公孙钺一眼横扫过来,便急忙笑着讨好的改口:“你放心,我不会在来天水了,真的。”又提起战马的处置,“这些战马,到了汝阳府,你就直接給带去凉州府吧,反正是柳家商团赠送給边关的骑兵营,我想那皇帝应该没有什么说法吧。”
公孙钺冷哼一声:“这个你自管放心,这是你拿着命去换来的,自不会便宜給他。”公孙钺并没有告诉柳慎,他会暗地里陪着柳慎回京城。
毕竟是有些不放心,他怕快要临盆了,柳慎又为了他跑去什么地方,那可说不准的。
所以当柳慎在汝阳府歇了几日整顿好,与大堂兄分道扬镳,又与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却在半个时辰之后见到他钻进马车里,不禁满脸的惊讶,尤其是公孙钺一脸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公孙卉儿不能完好无缺的回京城之时,她更是呆住了。
柳慎以为自己已经够无情无义的了,可是没想到他这位看起来还算是温润的世子爷,竟然把公孙会儿毒哑了。
其实公孙钺没有告诉柳慎,不止是毒哑了,而且还毁容了,手筋已经废了,这辈子不可能在会写字什么的。他不是公孙祁然,他不会打女人,但是他会让那个起了害柳慎心思的女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青羽是清楚知道一切的,所以她在看到公孙钺之时,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不过与柳慎这样疯狂的人,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丹朱很自然的被柳晨风带去了江南,而她的儿子也早早的被送往了江南的庄子里。天水草原上突如其来的伤寒,让她直至跟柳晨风快到了江南才痊愈,所以她到底找不到怀疑柳慎下药的证据。不过天水之行,总是有一件痛快的事情,塔塔尔的二儿子死了,他最为得意的那个儿子死了,那么接下来他的女婿是不是有可能接替他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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