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因为如此,他才迟迟没有动静。
要安排的事有很多,在事情没有真正确定下来之前,他都不想给出虚幻的承诺。
他会把所有的路都安排好。
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娶?”赵昌陵脸色变得很奇怪,他看着赵容显,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娶一个商女?”
“我说过,我无意与你争抢,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都没意愿,如此也正好,你此后可以不必再拿我当对手。”
没有妻子母族势力的支持,赵容显拿什么来跟他斗,往后如何服众?
他要是娶了蒋瑶,两王相争的局面就会结束,他胜券在握。
赵容显根本没能力再跟他抗衡!
多么荒唐!
豫王府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商户之女,这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看他的笑话,看皇室的笑话。
这事关大梁皇室赵家的尊严,皇帝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可赵容显从不开玩笑。
他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赵昌陵忽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一股无名的愤怒蓦地从心底深处烧上来,赵昌陵哑着声道:“可是我不信你。”
他全力以赴,日夜不敢有丝毫懈怠。
心里想的是终有一日他要堂堂正正地赢赵容显,打败他,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可是战役才刚开始,赵容显就想以这样荒唐的理由退出了,留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正眼把他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对手来看待。
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接受。
“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赵容显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他也不需要赵昌陵信他。
“赵容显——”赵昌陵唤住他。
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赵容显的脚步未停。
他从来不会因为赵昌陵做的说的任何一件事,停下自己的脚步。
“如果我说——我也喜欢苏向晚呢?”
他第一次希望赵容显不要回头,不要停下来。
可是赵容显却顿住了脚步。
这话显然让他非常在意。
赵昌陵从心底里猛然燃出一股报复的火苗,并且隐隐有升高的迹象。
若说原本他说要把苏向晚抢回来,只不过是因为被背叛的不甘心和愤怒使然,现在就是志在必得。
他要从赵容显身边把他无比在意的人夺走,看他痛苦,看他生不如死,看他狼狈不堪!
“何必自取其辱?”赵容显语气嘲讽。
“是不是自取其辱,要最后才见分晓!你我之间,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要如何抉择,赵容显,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有多么讨人厌?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指望别人对你真心真意……就连你所重视的苏向晚也是,她可绝对不是什么单纯善良心无城府的女子,她现在是选择你不错,但事未定局,你又怎知走到最后,她会不会依然义无反顾地选你?”赵昌陵语气生冷:“你还没受够教训吗?从前那些一个一个讨好你,朝你献殷勤,无比忠心耿耿的那些人,最后不都一个个地走到我这边来了吗?”
这一回,也不会例外。
赵容显静了良久。
最后只是轻轻地丢下了两个字:“随你。”
苏向晚是不同的。
她同先前所有曾经两面三刀,轻易就调转枪头去赵昌陵身边的人都不一样。
她说过,她绝不背叛他。
赵容显相信她。
赵昌陵轻轻吸了一口气,满肺腑都是寒意。
可心里的火那样旺,烧得连寒冷都感觉不到。
话已经说出去。
他就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苏向晚直直地往回走,迎面碰上了苏远黛。
她带着人正准备去迎赵昌陵。
苏崇林接到消息,正在往府里赶回来的路上,苏老夫人吩咐下去,上上下下警醒起来,府中严阵以待,都表示出对临王殿下绝对的重视。
如赵昌陵所言。
苏府是他的,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都是忠诚服从于他的存在。
“怎么就你一人?不是说临王殿下来了吗?”苏远黛被她六神无主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她。
这么一拉,又吓了一跳,“手这么冰?”
苏远黛忙不迭塞过一个金色的小暖炉来。
冰冷之中那一点温暖太明显,热意源源不断地从掌心,抵达到了心尖。
苏向晚定回神,方才道:“是的,来了,不过这会他有些事忙,就没跟我一块进来。”
苏远黛摸她的衣裳都是凉的,身上没有一处热的地方,赶忙就道:“快回屋,让人煮点驱寒的姜汤,换身暖和的衣裳,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了。”
她依稀这样关心她。
像家人一般,是毫无条件地,哪怕在经历多少的争吵误会,心中依然都关心疼爱她的家人。
苏向晚原本的犹疑,这一刻忽地都烟消云散。
她想让苏远黛,不必经历被至亲姐妹抢走心上人,不会经历毁容,最后不会被心爱之人所杀……
她要帮苏远黛,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以后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剧本里头,苏远黛就是捆绑了苏向晚的人生,而原主也根本摆脱不了依赖大姐的命运,原本苏远黛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却因为原主的废物被一再毁了。
这一次,她要亲自把这个绳子解开。
哪怕拼着苏远黛不理解她,仇视她,她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