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跟你好好地聊聊,可却始终没有这样的机会。 ”看到小张他们退出了房间,齐天翔望着王铭伦,微微笑着感慨道:“以前我在省纪委,你在河中市,我们不在一个体系内,交往的机会不多。后来我到河州市,你到华沂市,更是平行不交叉了。好容易我到了省政府,与你这个华沂市长有了交流和交往的机会,你又到了市委哪边,看来咱们两个是风云不际会,缺了那么点缘分啊!”
齐天翔笑着说着,端起了茶几上的酒杯,向着王铭伦示意道:“晚上虽然说是酒宴,可也都是象征性地支应和应酬,缺少了那么一番气氛。知道你也是没有尽兴,所以让小张准备了点酒,喝一点助助谈兴吧!”
一直专注地留意着齐天翔动作的王铭伦,看到齐天翔端起了酒杯,赶忙也端起面前的酒杯,略带感激地说道:“齐省长千里迢迢来到华沂市,理应是我置酒款待的,可却是沾了您的便宜,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谁请谁喝酒,或者谁喝谁的酒都不重要,关键是与谁喝,以及为什么喝酒,这才是有探究的意义。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温酒寒啊!”齐天翔将酒杯轻轻地与王铭伦的酒杯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看到王铭伦也是爽快地将酒喝尽,就呵呵笑着说:“喝上几杯酒解解乏,晚了就不要回去了,相信华沂宾馆就是客人再多,也不会没有你王书记睡觉的房间,而且偶尔一夜不归,老嫂子也不会责怪的。”
看到齐天翔放下了酒杯,王铭伦赶忙拿起酒瓶殷勤地给酒杯斟满,然后才是将自己的酒杯倒满酒,呵呵笑着回应道:“这倒是不至于,不过我还是回去的好,市委给安排了住的地方,不回去住也是要花钱的,浪费了怪可惜的。”
“你过来了一年多,将近二年的时间了吧,现在还是住在招待所?老伴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齐天翔看着王铭伦满脸惊讶,略显讶异地问着,随即夹起了一块牛肉放到了嘴里,慢慢地嚼着,关切地说:“有年龄了,身边还是有个人照顾的好,孤枕冷灶的,到底还是不利于身体啊!”
“说的也是啊!很多人也是这样劝我,将老伴接过来,安安静静地生活,营造一个温馨舒适的家。可穷家还是难舍,已经在河中哪边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亲戚朋友都在哪边,孩子也都在哪边,还有个小孙子需要照顾,也是分身乏术啊!再者说,人家也看不上咱们华沂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说到生活中的事情,王铭伦也不由感叹,可随即就警觉了起来,收起满脸的无奈,认真地望着齐天翔说:“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家长里短的琐事干扰,也不用分神去应对,可以专心致志地干点事情。机关考虑的挺周到的,不仅安排的招待所离单位很近,而且吃饭什么的也方便,招待所有,机关食堂也能够对付,这就挺不错的。”
齐天翔听着王铭伦的话,不由抱着同情的长长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与王铭伦又碰了一杯,由衷地感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即使两口子住在一起又能够怎么样?天天披星戴月地忙活,早上睡不醒就得迷迷糊糊地出门,晚上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进门,好容易遇到个节假日,别人欢天喜地地休息,咱们这些当干部的还得去慰问一线劳动者。八个小时工作制是劳动法确定的保障权益,可咱们的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吗?十二个小时能打的住吗?”
“也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牢骚罢了,在别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咱们,哪一个不是过度的劳累,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这就是所谓的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道理,可这些却是难为人道的。”看着王铭伦诧异的目光,齐天翔知道他此刻的震惊和不解,一向温文尔雅,志得意满的省长,居然会说出这样颓废消极的话来,实在是难以置信。即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既非亲信,也非故旧,关系更是不熟,而且还有着上下级的关系摆在哪里,齐天翔是不应该这样坦诚和放肆的,也正是看出了王铭伦的惊讶,齐天翔才缓缓地笑着说:“这些话不像是齐省长应该说的话吧?可这些甘苦难得我齐天翔就没有感知吗?只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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