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咚”的一声,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一尺抽在了石头上,震的我虎口发麻,定睛细看,僵尸三叔的面颊被我这一尺仅仅抽出一道白印,僵尸的皮肤竟然如同石头一般坚固。
我心说坏了,按照我爷爷的说法,鲁班尺乃是正气最胜的物件,等闲的邪祟,见到就要躲避,更何况像我这样卯足了力气去打?
不过我这人从小就被家里那些近乎法力无边的长辈们操练成了滚刀肉。
心中又惊又惧的同时也被激出了凶性,反正这鲁班尺用着十分顺手,索性再运起十二分的力气,反手往僵尸的另一边脸颊狠抽。
可谁知这时那光屁股的大婶竟然“嘿!”的一声把裤子使劲往回扯了一下,这一下力气不小,僵尸被从生生从屋里扯出半截。
我这一尺竟正好打在被磨的只剩一根线的麻绳上,而且我小腿被僵尸突然窜出来的肩膀撞到,我以一边叫妈一边向僵尸身上倒去。
这下子可热闹了,僵尸身子一拧绳子被挣开。这一瞬间我心中只有俩字:“要死!”
眼看僵尸终于舍了胖大婶的裤衩子,双手撑地就要站起来,要是让他冲到院子里就要娘成大祸。
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起了飞智,伸手狠狠在僵尸三叔背上摁了一把,借力翻了一个筋斗,一屁股骑在僵尸腰上。
两手一手持鲁班尺一端,把鲁班尺当做马嚼子横着送到了僵尸洞开着的嘴里。
同时双膀较力,上身后仰,屁股下压,把僵尸三叔的脖子掰了起来,只听得我和僵尸的脊椎都咔咔作响,我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这乱套的姿势,竟然达成诡异的稳定,僵尸竟然就这样被我制住了?
方才院子里吵吵成一团的街坊四邻被我这一手给镇住了,竟然还响起了一阵叫好声。
我浑身上下的汗都出透了,呼呼喘着,嗓子干的冒烟,想喊周围看大戏的人帮忙,一时间竟然光张嘴说不出声来,手里的鲁班尺被我纂的汗津津的。
但是仍然丝毫不敢松懈,这僵尸一旦脱离我的钳制,窜将出去,我可就没有把握再来这么一套高难度动作了。
额头的汗仿佛小溪一般淌下来,刺激的我眼睛生疼,我狠狠甩了甩头,把眼眶里的汗水甩出去,这一甩头,脑子也清醒了几分,竟然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僵尸貌似没动静了?
心说我这一身功夫还是有用处的,这僵尸多凶恶,也被小爷我几招制服。隔古代,我这绝对是大侠级别的人物。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长出了一口气,松开鲁班尺打算活动一下酸痛的手指。
这鲁班尺离开僵尸的嘴也就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屁股下面的僵尸仿佛通了电一般猛的往前窜了一下。
我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背过气去,马上又按照方才的姿势把鲁班尺牢牢拦在僵尸嘴里。这么力气一松一紧,更累了。
我不禁哼哼起来,手指手臂,还有后腰,都酸疼不已,当真是苦不堪言。
这么几下,我就去了大半条命,我爷爷要是再等几分钟过来,我就要归位了!
不过,一较上劲,屁股下面的张三叔又不动了,我冥冥中仿佛抓住了什么线索,手中又轻轻松了几分力,把鲁班尺慢慢从僵尸嘴里拿开。
鲁班尺一旦不挨着僵尸的皮肉,这僵尸马上过电一般往前一窜。
周围的众人也跟着齐齐“哎!”这么一下,我立刻收紧鲁班尺,僵尸马上就和机器拔了电源一般停住。
那时候的我才十六岁,胆子练得挺肥,玩儿心也重,于是反复这么一张一弛,院里的人也跟着我“哎!”“哎!”。
一时兴起,也忘了疲惫,我仿佛骑马一般驾驭着僵尸往门口一下一下窜去。
从我进院也就不到五分钟光景,院里的老少爷们就见识了平时在电视里都难得一见的节目。
就连那失了裤子的光腚妇人也愣住了,手里攥着裤子一时竟忘了往腿上套。
此刻我心中快美难言,用力咽了口吐沫,嗓子也能出声了。
就在我骑着僵尸半截身子伸出院门的时候,恰巧看到我爷爷和鼻涕小孩的爹急火火的跑过来。
老头看到我拿僵尸当马骑的光景眼珠子都要从眼眶瞪出来了。
爷爷脚下刹车不及差点没摔了,这时候我稍微一松手,我伴着整齐的一声“哎!”,骑着僵尸窜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