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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都不准去,朕不让走。”帝千傲呼吸亦紧促了,“半步都不准再离开了。”
“......”
“冷战也好,分手也罢,都在龙寝里同一屋檐下进行,朕当情趣陪你玩耍,但不得出了这门了。”帝千傲温声说着:“朕...不愿分开了。”
他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薄凉的气息洒在她耳廓,有些痒,他掌握了她的性子,竟学会了...死缠烂打。
洛长安叹口气,终于把心事交代了,“我一直想讨你母亲欢心,可她不喜欢我,我觉得挺沮丧的,你娘变脸之后可太不近人情了。我原想取得她老人家的认可。我希望我和帝君在一起是被家长祝福的。可搞得一团糟,和你一起又会自责。.....原想过阵子灰溜溜把你母亲接回来的,你瞧,你又是休妾又是比武纳贤的,把她接回来也是气死她,前殿臣子也被你吓得怕是成鹌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贤惠了,稍微给我点表现的机会呗......天天给你能得上天入地的......”
帝千傲听后竟分外疼惜,太后那般对她,她却仍想取得太后的认可,仍希望使他开心,更显得太后所作所为荒唐。
“不需要自责,洛长安,不要将所有罪都加诸在自己身上,你不能教太后喜欢,朕喜欢你就好了,毕竟太后也不喜欢朕......"
洛长安竟被他逗笑了,两人居然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就很难取得她认可,对不?”
帝千傲耸肩:“两岁半朕就被逼着飞檐走壁了,你说呢。”
洛长安摸摸他头,“好了,容我休息阵子,不可见我稍微没精神,就搞惊天动地的事情吓我了。我真怕你把天捅破了。小时候我爹娘挺和美的,我爹可不会这么吓唬我娘......要是我爹告诉我娘他为了讨我娘开心把女客户全整黄了,估计能被我娘骂死......你今日让宫宴不能有歌舞就属实刻意了,外宾来了从头到尾看武术表演,也不大好,对不。”
“暂时放不下就缓缓,朕等着你走出来便是了。”帝千傲倒也有些紧张,不知道寻常人家夫妻怎么过的,他自己稍微一动似乎就不合规矩了,温声道:“这次小产实在是意外,你竟易孕,一碰就怀了,用药都拦不住......”
洛长安幽幽打量他,“怨我么?”
帝千傲失笑道:“怨朕,自是怨朕。四年让皇后怀三个,属实是过分了。”
洛长安:“......”
帝千傲温声道:“朕在旁边榻上歇着,离你远远的,准不能再怀了。就...不回长春宫了吧。”
洛长安露出笑颜,“后宫女子被你遣散以后也不能再有去处,明日我空了看下遣散费如何发放,不能给恩宠,便保其一世衣食无忧吧。”
帝千傲耸肩,“你看着办吧。身外之物随你赏赐她们,别把朕赏给她们就可以了。”
洛长安:"......"
这时,帝槿禾教下人随着,揉着惺忪的眸子,进了洛长安的卧室,小声道:“母后,您身子好些了么,今晚想和您睡,可以么。”
洛长安小产这些日子,槿禾在别的屋子教梅姑姑照看着,许是想母亲了,才夜里过来,洛长安忙道:“当然可以了宝贝,母后抱抱,母后也想你了。”
帝槿禾随即便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教母亲拥着香香地睡下了,睡前和父皇说了句:“父皇晚安。”
帝千傲:“......”就只有朕和皇后亲近这么困难就是了,大半夜满城兵马忙活半天比不过三岁的儿子一句话管用,羡慕了。
***
皇陵别院。
巍峨的永乐公主陵拔地而起,一个月便已经修了二层高。
太后每日来永乐公主陵前驻足,久久地守着,用帕子为殿外碑文擦拭着,没有教碑文上落下一丝灰尘。
“永乐儿,满月了。”太后轻声说着,手中轻轻地捻着佛珠,一月来天寒,加上对永乐公主的陨落而伤心,太后病了,时不时咳嗽着。
在傍晚时分,太后回到居住的陵殿之内,桌上茶水已经冰冷,她坐在椅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冷茶,便记起长安亲手制的茶来了,有云台冰菊可曲风散热,有洛神花茶可解毒去浮肿,还有茉莉花茶可驱除瞌睡消除疲劳,她将茶碗放下,手中佛珠捻得更紧了。
门口人影一闪,却是吴太妃进来了,太后被软禁了,她怎么能不来看望呢,毕竟被太后‘照顾’了这么多年,总该来还一还人情的。
吴太妃进得门来,见太后发丝未梳理,衣衫也颇为单薄,眼睛似有湿意,便暗中冷笑了一记,随即便假意关切道:“姐姐,姐姐啊,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儿啊?不如说与妹妹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