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绝不会有人来接她的,她想回家,只能等白清瑶代替自己去赴了暮三少的约。
这样倒好,她才有时间去调查。
陈副官没多久就回来了,一一告知查到的信息,末了又不解道:
“白小姐,要我说,这种人我悄悄拖出去处理掉,消了您的气,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自有理由。”
白清浔眉头微展,眼里闪过些许的笑意。
又让他帮忙查了暮公馆的号码,找护士借了电话。
“是清浔吗?”
暮云泽开口便问。
“你怎知是我?”
“佣人说是个年轻的女士找我,我认识的年轻女士就只你一个,所以就猜是你。”
暮云泽得意的解释,心情很愉快。
”我生病了,今晚的舞会怕是参加不了了“
“你要不要紧啊?去看医生了吗?”暮云泽很紧张,一口气连问几个问题。
“现在好多了,不必担心,晚会你要不再找别人吧?”白清浔试探道。
“你不去,我自然也不回去!你身体不要紧吧?”
白清浔不愿细说,只敷衍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慢慢踱回病房。
有护士拿了药片让她服下,她乖乖配合,温水一口吞下。
白清浔想起从前生病,师父都会给她配好中药,让她带回去煎煮,那苦涩的药味,她每每都是捏着鼻子吞,如今这西药,就这么小小几颗,便代替了一大碗中药的功效,确实神奇。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洋医生过来给她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没多久,家里的管事过来接她,在车上,白清浔一路昏昏欲睡。
回到家中,正赶上白清瑶穿着洋裙,打扮的花枝招展,从二楼蜿蜒而下。
吴素之心情不错,直夸女儿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清浔,如今你才回来,也来不及准备,今晚和暮少爷的宴会只怕是参加不了的。”
吴素之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是的呢,三姨娘,我身体还没康复,宴会自然是去不了的。”
白清浔声音柔弱,眼里又带着几分委屈,轻而易举让吴素之放下戒备。
”那姨娘就做主了,让瑶儿替你去,咱们总不能扫了暮家少爷的面子不是。”
乡下丫头就是好对付,吴素之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简直想要笑出来声来。
”就按姨娘说的吧。”
白清浔微微颔一笑,又道:
“我跟暮少爷约在交通厅长的府邸门口碰面,姨娘可不要去晚了。“
她心里冷笑,吴素之母女两个,这会有多高兴,到时候就有多失望。
晚夕,白清浔下楼吃饭,白秉霖坐着喝汤,又见三姨太母女不在,便问缘由。
”姨娘带着清瑶姐姐去参加晚宴了,说不能拂了暮少爷的面子。”
白清浔道。
白秉霖只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又随手翻着当晚的报纸。
温氏起身给白秉霖盛了一碗汤,他放在旁边没有动。
白秉霖不喜欢温氏,白公馆人尽皆知的秘密。
可就算再不喜欢,温氏正妻的身份不会变,何况她还有个深得白秉霖喜欢的儿子。
温氏悻悻的,转手又给白清浔盛了一碗。
”身子总归要紧些,你也喝点汤水补补
”谢谢母亲。“
白清浔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接过汤水,大口的喝了下去。
温氏昨晚救了自己,白清浔牢记于心。
没有吴素之母女,这顿饭白清浔吃的慢条斯理,最后一个离开餐桌。
她房里的桌子上,放着块手帕,里面包裹着几颗微微干瘪的板栗,这是她从床底下找到的。
宣州冬季总是多雨,傍晚又下起雨来,雨点簌簌打在楼下花园的雨花石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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