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腾一件衣裳还没做出来。
秦倣撑了个懒腰,进到工具间,就看到灯光下,司腾还在修剪。
“你做了一个下午,怎么还没搞好?”
司腾挑起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当时你们穿的这些破烂么?我的衣裳肯定要好好设计一番。”
秦倣心想,肯定是白日里去布庄看到那件好看的旗袍,受了刺激。
凑过去一看,果真,样式和那件一样一样的。不过她用的是浅绿色。
“你这样式,和白日里看到的那一身一样啊?你照着人家做的?”
司腾把他往边上推推,“你们男人看什么不一样?你能瞧出来我现在涂的口红和上午的有什么区别吗?”
闻言,秦倣还真的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都是红色的,能有什么区别,你就诓我吧。”
司腾放下剪刀,指着自己的嘴唇,“我有必要诓你?我上午涂得是玫瑰红,现在的橘调正红。所以说,你们男人是什么都不懂,你走开些,别耽搁我做事。”
秦倣凑过来,又要去搂她的腰,脸也挨了过来,“那个,我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尝出来。你让我吃吃看,有什么不一样。”
“有的人,就是惯会得寸进尺。”司腾拿起剪刀,侧了个身,不看秦倣,继续手里的活。“要知道谁是主子,就要听主子的话。别总是自说自话的,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秦倣无语的站直身体,双手放在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成,司腾小姐,主子,我这就滚,好吧。滚了,你慢慢剪,我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
他从司腾的工具间闪了出来,出去外头买晚饭吃。
司腾也没理他,看着渐渐成了雏形的衣裳,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一直过了三天,颜福瑞和瓦房才来到苏州。
秦倣和司腾去的火车站接的他们。
就见到二人灰头土脸的从一辆绿皮火车里头钻出来,背着大包小包的布袋子,跟逃难似的。
一别有一年多,瓦房已经长大了不少,但是眉目间还是可爱的孩子模样。
一看到司腾和秦倣,他就丢掉了手里拎着的一个篮子,飞扑到司腾怀里,抱着司腾的腰。
“司腾阿姨,我好想你啊!见到你太开心了!”
司腾很少在人间露出的慈爱笑意,都被瓦房霸占光了,连秦倣都会觉得有些嫉妒。
她伸手,在瓦房的头上摸了摸,“小东西,你不去帮你师父拎东西,一会儿他又要教训你了。”
瓦房抬头,对着她傻呵呵的笑,“不是有秦倣叔叔呢么,有大男人,就用不着咱们女人小孩。司腾阿姨,咱们走吧。”
说着,松开司腾的腰,拉上她的手就往外头走。
秦倣无语的过去帮颜福瑞拎袋子。那些袋子看着破破烂烂不说,拎在手里还沉的要命。
“你这里头放的什么东西啊?这么重?”秦倣一脸嫌弃。
颜福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这不是没钱嘛,和瓦房担心路上干粮不够吃,就把去年剩下的地瓜和腊肉都带了过来。”
秦倣无语。“你带着,火车上也不让做。你带了做些什么用?”
“我们坐的绿皮火车来的,那车一个站台能停一两个小时,想要烧,也不是完全来不及。”颜福瑞算是打开了秦倣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