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机还未相触就在大河的上空形成了一股漩涡,一招竟然引来了天地变化,长鲸吸水,一条水龙轰然从水下咆哮而起。
“轰……”比那石筒爆炸声还要大上三分的声音猛然炸响,气机凭空炸裂,宁羽被那股气掀了好几个跟头,眼睛眯着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整条大河上全都是一道道贯通天地的龙吸水,这天地异象似乎有些大了。
天地崩坏的景象整整持续了十数息的时间,被卷上天的河水轰然落下,像是降了一片死雨一般浩浩荡荡,呜咽的声音刹那消失无踪。
宁羽抹了抹眼睛,神色一怔,没有想象中的长江黄河水倒流的诸般诡谲景象,更没有翻江倒海水下陷的浩然景象,很平静,赤胭脂仍旧站在自己的跟前,可一动不动,那少女也仍旧立在河上,宁羽鼻子一皱,轻轻嗅了嗅,脸色一变好浓重的血腥味。
等不及了,玩意这娘们死了,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赤胭脂跟前,神色一呆,只见她那件绣着牡丹的赤袍上湿了一片,宁羽可不认为这是河水落下湿了衣服,因为赤袍上,粉红馨黄白洁的牡丹映成了艳红,血滴答滴答的顺着长裙落入泥沙中,顿时就融入了其中仅留下一个红色的小点。
在离她胸口一寸的地方似乎插着什么,风一吹,那流苏微微一荡,这是那把剑,再看向她的脸,嘴角那抹胭脂越发的猩红耀眼,人一头扎在宁羽的怀里已然晕了过去。
宁羽牙咬的咯咯响,这是气得,这个笨女人还能再笨点吗,那刀芒声势惊人,可根本就不是冲着断剑去的,她是真的想杀了那个少女,这是拼命了,那人似乎是她师妹,至于有这样的仇怨吗,咬咬牙,抽出袖口的银针快速的刺在她的阴郗穴,断剑刺在心窝边上,所以不能再流血了,再流就活不成了。
眼神一偏,望向那湖面的少女,隔着好远似乎传来她微弱的咳嗽声,声音低沉,频如急雨,显然伤了肺腑,不能等了,谁知道那个像是妖怪的少女会不会再来一记飞剑,那多少条命够她一剑的,笑笑露出八颗白白的牙齿,拖着圆木就冲了出去。
没有那些侠客风骚的腾空顷刻已千里,手决风云惊鬼神的霸气,更没有出手吟风化青龙的骚.情,只是发出了一声弱弱的像是老菜刀砍进烂木墩的声响,黝黑的铁片连颤都没颤,就像一块不起眼的铁片。
宁羽冲到河边,既然想要他的命,那么怜悯这种东西该扔就要扔了,女人,嘿嘿,就是孩子也不行,宁羽举起手中的铁片,没有赤胭脂那般天地奇象,也没有对面少女的飞剑之势。
他只是举起手中的铁片,平淡无奇蹩脚的挽了道剑花,像是砍木头一样砍向了湖面,铁片触及湖面,于是湖面落下了一片天雷,无声无息,威势浩然,宁羽抓着铁片被掀翻了一个跟头,双手微微发麻。
吐了口唾沫,合上铁片,扛起赤胭脂像个牛犊子喘着气向河上游冲去,他没有逗留,虽然那个少女受了伤,可保不准有什么灵丹妙药,女人发疯比男人要狠厉多了,不是都说受伤的老虎不能惹,何况是母老虎,丢了小命可就不划算了,奔跑中的宁羽瞅了瞅昏暗的河对面,吐了口气,希望秦珬他们已经平安无事的过河了。
宁羽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湖畔,那落下一片天雷的河面已经变回了原样,除了月光投在河面上泛着银光的一块块银斑与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子焦臭味之外,河中的鱼是在是遭了秧,像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然后又被宁羽祸害了一遍,于是就没法活了,河面上飘着一片翻了白肚的河鱼。
哗啦一声,一道人影突然破水而出,身影有些踉跄,却是带着一缕金芒,却是那站在河面上的少女,似乎受了不轻的伤,轻轻咳嗽了两声便是带出了缕缕血水,精致的锁骨之下多了一抹三指宽的血口子,鲜血流个不停,显然赤胭脂那一刀并没有劈空。
少女手腕一抖,那覆在她身体上的金芒悄然散落,“叮……”一道清脆的响声传来,被小叶檀珠子环抱的那枚小金铃陡然碎裂化成一块块碎片掉进湖里,小叶檀珠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吧嗒吧嗒的从少女皓腕上坠下沉近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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