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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掏出的伙计的证词,以及票据递了过去,勾唇一笑道:“那我可要慷慨赴死了。”
“晚衫,把这些东西交给顾大人。徐来你带着沈岸与证人一同去衙门,击鼓鸣冤!”厉见微一脸正色,看向沈岸淡然道。
这件案子,终于要结束了。
“头儿,你不去吗?”徐来走到沈岸身前,好奇的侧身问道。
厉见微懒散的靠着椅背,轻笑道:“我一个撤职的闲人,就不能享受享受悠闲时光吗?”
“……,那我先带人去衙门了。”徐来一想也是,领着沈岸和证人离开了酒楼。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桌上,碰触到厉见微的边边角角。她目送着三人离开,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飞身去了衙门。脚踩着房梁,紧盯着院内的动静。
当他看到顾念之穿着官服,带着白晚衫一起去大堂。
她混在人群里,准备听顾念之审案。无意间看到三青法师,目含担忧的看向大堂。虽然她不是很能理解和赞同三青法师的思维方式,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沈岸。
堂役击堂鼓三声,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升堂”。
顾念之身着官服走进,坐上大堂,拍着惊堂木,示意道:“安静!堂下何人鸣冤?”
“草民沈岸有冤情要奏。”沈岸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把当年张瑞如何勾结刘贤杀了自己全家的事,一一道来。
一旁听着的老伙计,都忍不住抬手擦泪。
顾念之自然了解其中细节,扭头吩咐着压抑带被告。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张瑞和刘贤才一前一后的走来。刘贤坐在一旁听审,张瑞则跪在沈岸的一旁。
“不知钦差大老爷,召我有何事?”张瑞看到沈岸的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但他相信有刘贤在,自己能安然无事,所以强装镇定的看向顾念之。
顾念之身子前倾,目光紧盯着张瑞,气定神闲道:“有证据表明你陷害沈家,逼得百姓不得不烧死沈家。你有何要说?”
“我冤枉啊!烧死沈家的是乌村百姓,与我有何干系?就因为我是乌村村长?可我毕竟力量单薄,哪里能够阻拦得了那么多人。大人不要听信谗言,冤枉了好人。”
张瑞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摘清,反倒是质问起了顾念之。当时,他虽然向厉见微几人承认了罪行,但空口无凭,谅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唯一愤恨的是,没有早早的把沈岸给杀了。如今夜长梦多,实在是棘手的很。
顾念之翻出几张供状,扔到的张瑞的脸上,严肃道:“这是乌村百姓的证词,以及当年沈家去当铺取银票的记录。如果沈家去了银两交给你,你为何不换粮施给百姓?反而撺掇着百姓,让他们以为沈家不但没捐,商户勾结,坐地起价?”
“我、我冤枉啊!”张瑞慌张的捡起几张纸,看着上面的证词和记录,眼底露出几分不安,偷看了几眼高坐着的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