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学出了醉霄楼,走了几条街,钻进一处名为清风楼的店面中。
青楼也分三六九等,一二等的妓院以“院”、“馆”、“阁”为名,如小墨所在的听湖阁就是京城妓院魁首。
三四等的妓院,则多以“楼”、“室”、“班”、“店”、“下处”等为名。
清风楼在京城名声不响,门口也无花枝招展的姑娘相迎接,但清风楼能在京城屹立不倒靠的也不是姑娘的脸蛋,而是更吸引人的东西,比如名曰德牌的一种游戏。
史大学拿着酒肉走进清风楼中。
迎面走来几个姑娘,史大学道:“二哥在哪?”
一个姑娘给史大学指了一个牌桌。
史大学径直走过去,找了处空位坐下,此时正好一局牌打完,荷官又在发牌,也发给了史大学两张。
“我不是来玩牌的。”史大学冷冷道。
“别这么扫兴,”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既然坐下了,就玩两把吧,三弟。”
说话的是个身量极高的大汉,留着八字胡,眼上一道刀疤,看起来颇有股匪气,这人就是大盛魁的二当家,张杰。
史大学不为所动,张杰嘿嘿一笑,扔给史大学几两碎银子。
史大学这才道:“好,那就玩玩。”
荷官继续发牌,张杰加注三两,史大学跟注。
“两行怀疑我们了吗?”张杰冷不丁道。
史大学看了他左右的妓女一眼,没有说话。
张杰笑道:“放心,今天场子里都是大盛魁的弟兄,可以随意说话。”
史大学道:“没有,云掌柜他们觉得这事是范家做的,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很快就该想到,范家也想议和,况且两行已经山穷水尽,没必要派人去烧浑河府邸。”
张杰嘿嘿怪笑道:“说来,也多亏柳家二小姐去过浑河府邸,倒是让徽商们又多了一份嫌疑。嘿嘿,两行和晋商相斗,徽商从中搅局,怎么说怎么觉得合情合理,大哥的计策还真是他娘的高明。”
说话间荷官开牌,史大学三对赢了张杰的两对,史大学收回六两银子。
史大学道:“听说你手下抓了吴掌柜的一个亲戚?”
“哦,你说的是吴泽的妹子,水灵灵的一个大姑娘。”张杰漫不经心的道,举手示意荷官重新发牌。
史大学盯着他道:“你没把人家姑娘怎么样吧?”
张杰一边看自己的手牌,一边道:“自然没有,你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史大学松了口气,但转而张杰又道:“但我手下弟兄,会怎么对她,我就管不到了。加注十两银子,跟不跟?”
史大学突然站起身来道:“二哥,大哥叫我们挑拨晋商和两行,可没叫我们去和两行结死仇!”
张杰笑道:“你看你,发什么脾气,来来,坐下。昨晚,我们本来都要退走了,这个女子非要追过来,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吗?能怪谁?”
史大学道:“那也不能毁了人家清白!两行背后是谁,二哥你不会不清楚吧,要是让那人知道……”
张杰打断道:“六皇子?他不可能知道,这事完了,我把参与的兄弟都调到杀虎口去,跑一趟俄国的长线,没个一年半载的功夫,他们回不来。”
史大学道:“把那姑娘放了。”
张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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