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声音凛然,丝毫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身后被熹扶岁刺中的长剑仍在顺着剑刃滴着血。
熹扶岁摇了摇头,手却微微有些颤,“将军!我……”
“无妨,”他道,“姑娘可否……帮我将剑拔下来,”他道,“马上便会有人来带你离开这儿,姑娘需得记住顾好自己的安全。”
熹扶岁压着自己如掀过风浪一般的心绪,轻轻将剑抽了出来,容战呼吸微微有些不稳,却平淡出声,“胡戎这次的敌袭太过突然,军营里不过两千军士,胡戎却来了大约五万兵力,我的兵还在戌城,前几日我已让他们做好了敌袭准备,可现在只能等,杀到他们来为止,戌城据此不过六里,姑娘可先驾着我的马向南撤,”
“那将军呢,”熹扶岁道。
“我是将,我不能走,”容战痞笑,俊美冷峻的脸上此刻却是玩世不恭,“姑娘刺我一剑这笔债我可是记下了,”他说道,“所以姑娘可得好好活着,我等着可是要让你还的。”
“好,”熹扶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那若要我还,将军也需得活着。”
“将军!”帐外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惊呼,帘帐被猛然掀起,那刚刚呼喊的军士跑的太急,险些跪倒在了地上,“军营里的马匹全都给放跑了,现下出了军营便是死路!西路裴将军已经封死了胡戎的进路,现下只有南路的岩道还能撤退!”
“既是如此……你带着她从南路离开这儿,”容战毋庸置疑,“岩道不好走,但出了岩道便是据此不远的戌城,此时他们大约仍有三里的路程,你们出了岩道,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能与他们汇合,现在就走!”
“那将军呢!”那兵士跪在地上,此刻竟像是忍了天大的不甘,“这次一战,将军本可以全身而退,不必守在这里!晏都确实是将军的荣耀,但没了将军何谈晏都!就算将军此刻离了晏都,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既然将军不走,程凯誓死追随将军,我也不能走!”
“荒谬!这是军令!”
“将军!”程凯眉头紧锁,手里关节都攥的有些发白,咬牙应下,“…将军!!”
“你再不带着她走,我现在就军令处置你,”容战手上青筋暴起,握着剑的手也是微微泛白,“你需得护她安全。”
熹扶岁最后还是被程凯带着出了营帐,她回了头,只见营帐里眸色深沉的容战,熹扶岁
心绪乱了,满脑子都是他刚刚挡在身前的样子。
那种感觉……很熟悉。
帘帐缓缓落下,挡住了营帐里的容战。
“熹小姐!胡戎的羽箭迅而锋利,我们需得避开显眼的地方,从岩道出去,只不过岩道全是流沙,我们更要小心应对!”程凯带着她跑着,眸间满是着急。
他们刚刚踏出军营的围墙,却不想被从南面包抄过来的胡戎兵包围了。
西边传来胡戎的吼声,裴将军也已经失守。
眼前的那些胡戎兵手持利箭,其中一首领挑眉看了看熹扶岁,随即狠厉一笑,拿着胡刀,直直的扔向了她。
程凯毫不犹豫挡在了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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