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日子没多久,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年前他家的生意突然就开始出问题,不是伙计死了就是路上运货的时候货没了,久而久之,也有了些传闻,坊间说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被治了,更有甚者挑出来他那笔发家的钱是害了人命赚的。
熹扶岁很敏锐的捕捉到了“陈”这个字眼。
梦里的“陈四老爷”,和这个“陈兴”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正想着,已经到了一个茶室前。
“小姐,您先入室,茶马上就来。”那店里的伙计点了点头,很是客气的为熹扶岁打开了门。
不过一会儿,容战便过来了。
熹扶岁其实也未曾来过这间茶馆,只是这茶馆的茶室竟也别样的雅致,倒叫她心里隐隐生出些欣赏之感,想来这茶应该是不错的,故容战问她想喝什么的时候,她也只是让容战安排了。
容战将剑放在了桌子上,眸光流转到熹扶岁有些疑惑的眼神上。
“姑娘等茶吧,茶来了,我们便一起商量。”
容战声音竟有些沙哑,茶室采光甚好,将他衬得更加仪表堂堂,他怕熹扶岁不相信,又加了一句,“是正事。”
熹扶岁姑且沉下心来,看着窗外那一片湛蓝的云天,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那店里的伙计手脚倒是快,将那茶很快的端了上来。
“公子,小姐慢用。”店里的伙计退了出去,容战紧接着将那竹子做的叶窗关上了,他身上的玉碎和佩剑撞在一起,清脆的一声。
他慌忙的去看那玉碎,像是什么重要之物。
“姑娘不要惊慌,”容战温声说道,见玉碎无事,他回身坐下,却看见眼底一片警惕的熹扶岁,他以为熹扶岁误会了,瞬间那抹红从耳根子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我……我真不是想要干什么。”
“将军把叶窗打开。”熹扶岁冷声。
“大白天的,爷可不是衣冠禽兽,”容战尽量保持语气稳重,但看着她这副有些受惊的模样,竟差点失笑。
他这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驰骋疆场的护国大将军还能对一个姑娘行不耻之事?
熹扶岁仍是一片警惕,“将军究竟意为何?”
容战耳边的那抹红依然在,他强装平静地缓缓开口,“其实容某是来提亲的。”
“容、将、军。”熹扶岁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咬出来,她恨恨地心应,却发现却又像之前一般没有任何声音。
容战轻咳,正色道:“探查寮前日接了一个案子,”他将茶给熹扶岁倒上,“城南的商铺里,有人被检报说贪赃百姓而且搜刮民脂民膏,这本来不应该是探查寮的事,但这个案子巧就巧在这个掌柜的第二天晚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随后被人发现他的头颅在另一个商铺的门前,而且头颅下压着一张写了‘报仇’的纸条。”
容战抬头,语气很是平静,“那家商铺,是相爷给了小姐打理的商铺。”
熹扶岁心下已经明了容战找自己的缘由,刚想出声,却只听见那隔楼的茶馆发出了一声惊恐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