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和熹扶岁过去时,只见傅零拿着一个破碎的茶壶嘴,陶瓷尖锐之处正对着在榻上的年轻男子。
那个男子面色冷峻,很是不悦傅零的所作所为,他抬着头嗔视他,神情格外的不爽。茶室里还有个歌女,她正抱着琵琶惊恐的看着傅零,分明被吓得惊慌失措,手里却还依然握着一枚像是红豆佩的物件。
熹扶岁心底暗暗叹息。
容战一见是傅零,心里不由得翻滚起了怒意,他冷声轻斥,“傅大人!把东西丢了!”
傅零正闹的欢快,此时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对着那个男子手里握着碎瓷的力道不断加大,慢慢的有些血汩汩地流了下来,他眸色狠戾,“你怎么就说她弹得不好?嗯?”
他狠狠的把那碎瓷摔在地上,指着那个歌女大声吼,“《欢年》!一个女子能为你弹欢年你竟然还欺侮她?”
他眸子变得有些红,口中喃喃,“你有欢年,我却再也没有了……”
“我多想……再听一遍欢年……”
熹扶岁表面十分平静,可内心的震惊早就掀过了头盖骨一般,她记得许渔湘还魂时,让所有人……就连那个日日跟着她的小书童都不记得她了,傅零这番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会记得她!
不可能,傅零不应该还能记得她。
但是,眼前的傅零确确实实记得许渔湘。
记得那个曾经为他弹《欢年》的许渔湘。
熹扶岁感觉内心某处有些东西被撼动了,她盯着傅零空空的小指,只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眼底那一丝同情转瞬而逝变成冰冷的讽刺。
她在的时候你百般刁难,她离开了你竟然会难受。
傅零,你何必呢?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场闹剧在容战的极力压制下还是结束了,傅零最后被匆匆赶来的家丁撑着回了府。
容战转身跟上了熹扶岁。
熹扶岁刚刚心应,得到的答案毫无疑问,全都是傅零内心里完完整整的懊悔和颓废,这段缘已落,她现在更为在意的……是那个歌女和那年轻男子。
她一进那房间便听到了那两个人彼此内心间的隐忍与深爱。
怕这段又要是一段孽缘罢了。
熹扶岁停下脚步等着后面的容战,她微微侧头,对容战冷言道:“将军,我会好好考虑商铺的事,还烦请将军不要再跟着了。”
容战挺拔的身影顿了顿,他心底有些莫名的失落,过了片刻他声音清朗地开口,如同五月的风一般不疾不徐,“叨扰姑娘了。”
烟花过柳,回了府后这几日熹扶岁总是烦心,那些人和事在脑海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她随性胡思乱想,眼里却总是浮现出许渔湘和傅零的样子,慢慢的,那两个人变成了那个歌女和那名男子。
唐九梨抱着琵琶,一直在等着薛赫,夜里的火光在这屋子里衬得整个屋子暖暖的,她是红娘阁的人,可上次右相在红娘阁大闹了一番,这红娘阁的生意越发不好做了。
她抚了抚琵琶,正哼着一首好听的小曲儿:“岸芷汀兰……江上的人儿唤我……我爱上了那人儿……却不……”
门被人突然踹开了,薛赫来的十分突然,打断了唐九梨的歌声,他怒火中烧地拽起唐九梨,原本儒雅风流的人此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唐九梨!”
他一字一字吐了出来,字字寒心:“你可真是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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