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扶岁被强行拉回现实,这次回来,却没有还魂的迹象。
“原来……她根本不是坠亡……”熹扶岁喃喃,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久久,芍药居里传出一声叹息,“原来陈家是为了掩盖这件事……才……”
熹扶岁木然地低头盯着那杨花结,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脸色已经是格外的苍白,将那枚杨花结攥了攥便再也支撑不住。
“浮生,我找到……魂……了。”
……
这些天过得十分的慢,从芍药居回来后,熹扶岁只觉得云轻雾绕,那杨花结引出来的梦便是夜夜浮现在梦里,搅得她不得安生。
巧着要去查陈圆圆的事,容战那日却来了相府。
熹扶岁那天在大堂里见到他,碍于面子虽是面上双眼含笑,可心里已经是冷意阵阵,她望着容战,不由得想起那个梦……和容战脚下的……那些血肉堆积如山的尸体……
实在是让人意难平。
“容战拜见左相,”
容战往后退了一步,低沉稳重的声音传来,他又给熹扶岁加礼,“大小姐。”
容战今日仍是一身黑衣,却不同往日的痞气,他语气有些压抑竟像是在克制着什么,熹扶岁本想着心应,却仍旧什么都读不出来。
熹扶岁觉得容战可能已经死了。
不然她的心应怎么会什么都读不出来。
熹相和容战调侃了几句,便直入主题,“西陲的案子,大将军可有眉目了。”
熹扶岁起身将那衣服整了整,深色很是有趣儿地挑了挑眉,冰冷开口:“父亲,女儿先退下了。”
熹相点了点头,熹扶岁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容战,转身而去。
容战和熹相聊了许久才从大堂里出来。许是真的凑巧,熹扶岁本想着去西间的厢房打个茶玩儿,却正巧被刚刚出来的容战看见了。
“熹姑娘!”
容战的声音又是之前的痞里痞气,熹扶岁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还真是里外不一。
闻言,她回过头直直地看了过去,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说,“容将军?”
容战也毫不掩饰笑意,他长腿迈开的步子不大,很是一番逍遥自在,许是风有些暖意了,连他的声音都多了些自然而然的随和。
“今日多有叨扰,熹姑娘可不要怪罪。”他的手指轻轻敲着剑柄,一身黑色的劲装显得他此时更加英姿挺拔。
熹扶岁道了声无事,便要离开和年筝去西间取茶。
“熹姑娘可想要打茶?”容战看着她,竟不自觉的往下说了去,“听说凉鸪茶馆的茶甚是好喝,不若姑娘应了容某的约,去那茶馆喝杯茶?”
今日容战突然来了相府,和左相说了许久现在又要让自己去喝茶,恐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她倒想明哲保身,刚想出声拒绝可她那不省心的爹却此刻从堂里出来了,看了看此时相府门廊里的样子,他也是一头雾水。
“容将军,这是……”熹相道。
容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佯装正式拱手道,“想邀千金茶馆喝茶,可熹姑娘似是不愿,容战就先走了。”
熹相闻言大笑,“小女性子冷,将军莫怪,说来今日也无事,扶岁,出去喝茶吧。”
容战朝着熹相眨了眨眼。
熹相依然在熹扶岁面前强撑着脸,他看了看熹扶岁,语气很是威严,“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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