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歪理倒是有那么几分的道理,嘴角扯动正准备说话时,霍景承的大掌扶上她的肩膀,深邃漆黑的眼眸带着轻笑,缓缓地开口道:“第一次见面时,是谁当着我的面在电脑上搜索着能让男人在床上可以的问题?”
闻言,申雅的脸涨红的像是猪肝似的。
末了,她又缓缓开口道:“说实话,你心中那时对我的感觉是什么?”
“实话?”霍景承凝视着她像是染上淡淡粉色的脸颊,想了想,说:“很重欲。”
“……”申雅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黑线。
见状,霍景承轻轻一笑,温热且修长的手指将散落在她脸颊两侧的发丝拂落到耳后,目光温柔:“逗你的的,当时看到那一幕的感觉很特别,有种莫名的触动……”
她继续追问道:“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清纯与性感相互融合,略微羞涩与奔放,很矛盾却很吸引人……”
申雅听醉了,嘴角露出微笑,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连忙道:“你打算将苏正枭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此时应该关注的而是云彻饿了,听,他在哭……”淡淡起身,霍景承将衬衣上的褶皱舒展开,直接回避了她的问题。
一听,申雅连忙就让看护将孩子抱到怀中,抚摸着他柔嫩的小脸蛋,不住的亲吻着。
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嘴里不停的吹着泡泡,看护已经给他喂过奶粉了,吃的饱饱的,任谁逗弄都是笑咯咯的。
“云彻,嗯,我们家云彻最乖……”她逗弄着,觉得自己儿子真好看,纷嫩嫩的,还带着奶香味。
另外一旁。
韩爱莉又去了看守所,林南乔已经瘦得不成人样,脸颊上的颧骨冒得很高,几乎没有肉,让人看了心惊。
“怎么了?”林南乔连说话都没有力气,总是很虚弱。
“你给的那些钱我全部都给奶奶看病了,大伯不愿意管,奶奶还在住院,我手上还没有钱。”韩爱立莉道。
微微顿了许久,林南乔才道:“我给你报一串号码,你记住,给她要钱吧。”
韩爱莉记下了,问她,该怎么样给对方说,还有怎么样称呼对方?
“那是生我的女人,却没有养我,生下我之后趁着自己年轻貌美跟着有钱男人跑了。”林南乔说的无关痛痒:“从懂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当她已经死了。”
她这辈子接了那个女人两次钱,第一次是三年以前,女人给了她五百万,她接了,那时的她缺钱,没有不收的理由。
买了一栋房子,然后她开始彻头彻尾的改变自己,从身材到容貌,身材是去健身房练出来的,胸和脸稍微动了刀子,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付出代价,再说追求美丽一向是女人的资本。
第二次就是这次,奶奶重病,她不能放任不管,从小是奶奶带着她长大的。
韩爱莉略微有些震惊,林南乔却是一脸的嘲讽与无关痛痒:“就在这里陪我再说一会儿话吧,等到你下次来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在这里……”
……
苏正枭赶到香港后,女人已经被推出了急救室,脱离了危险,男孩还没有从急救室种出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以后,男孩推出来,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被固定着,显然腿部那处是伤的极重,他还没有醒,被医生和护士们又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两者相比之下,显然是男孩伤的重。
医生说,目前还不知晓男孩什么时候会醒,如果三十六个小时内醒不过来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女人坐在轮椅上,她的脸伤的很重,听到医生的话,身子重重的落在轮椅背上,疼痛,发冷,恐惧。
苏正枭的神色在此时很是阴鸷,眼睛上像是淬了一层寒光,发狠的盯着女人:“你自己是个瘸子也就罢了,非要将孩子也弄成像你一样才甘心,是不是?”
女人纤细的背挺的笔直,落在轮椅扶手上的两手背部青筋纠结在一起,听着这话,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苏正枭,瞳孔在瞬间放大,波光粼粼的布满一层水雾,像是时刻要成水珠滚落下来。
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睛,苏正枭直接避开,冷着犹如寒冰声音开口道:“如果孩子没事,算你命大,如果孩子有事……”
尾音却戛然而止,他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去了重症监护室。
只余女人留在原地,她抬头,下巴向上扬起,将那些还未涌现出来的水珠全部都逼回去,嘶哑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喃:“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生下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