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休息,而就在这时,只听咯吱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眼睛明亮更是带着欣喜,看过去,果然是霍景承。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再怎么生气,明知你是在故意,却还是会心疼你饿着。
霍景承站在床前,没有往常的温润,很平淡疏离:“你不吃饭是你的事,给谁耍脾气?”
申雅没开口,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嘀咕着,不就是他嘛!
她没敢再那么跋扈,柔软着神色,眯着眼睛,搓着两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景承,我错了!”
可霍景承却没有言语,就站在那里,眼眸黑且浓烈的就像是化不开的黑墨,就那般盯着她看。
若问申雅最忌惮霍景承那种神色,并不是他发怒火气最旺盛的时刻,而是就像此时这样盯着她看。
她被看的有些慌,有些乱,不知所措,却不能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申雅,我是你什么人?”
他问,嗓音不轻不重,却很清冷,还带着飘动感,捉摸不透。
申雅微微一愣,也认真了神色:“老公。”
“是吗?”吐出来的这两个字更加轻飘飘的。
这样质疑的态度,她很不喜欢,当即就道:“你是在质疑吗?”
“我仅仅只是一句反问便让你感觉到如此不快,申雅,当初在那种紧要关头时你却对我说了谎,你觉得我此时的感觉如何?”霍景承静静地看着她,不深不浅。
“愤怒,生气,怒火中烧……”她寻找着一切都能用上的词语,末了,又绵软了嗓音:“可我不是在哄你吗?”
“哄我?”他薄唇微抿,身上的黑色大衣再次为他增添了几抹暗沉,二话不说,转身,直接离开。
申雅皱眉,觉得自己脑袋疼,坐进车里,让小张带着她追过去。
她慢了一步,等赶到的时候,公寓门正好被摔上。
“景承,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我也是有原因的!”她说。
“……”
“景承,我这会儿站不住,两腿发软的厉害,要跌倒在地上了,啊!”她尖叫一声。
“……”他正脱着大衣的右手顿时搁在黑色大衣的领口处,闻言,条件反射的看向监控,却见她正舒服的靠在墙上。
保姆和看护都在公寓内,看看监控,再看看霍先生。
霍景承没理会,任由她站在门外。
“你都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发起脾气时还和个男孩一样,总是喜欢摔门。”
“……”
“你摔门也好,这是我的公寓,是不是摔错了对象?”
这一次,霍景承有了举动,拿起风衣穿上,让保姆跟着他,一行人打开房门,他淡淡的睨着她:“那好,你留下来,我们走。”
申雅:“……”
他迈动长腿,黑色风衣的衣襟划过她的手背,痒痒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刺痛感。
申雅习惯了他的温情,这种疏离感,让她着实不习惯,这次没有装,她脚下一急,两脚绊住,膝盖直接跪在地上,疼的痛呼出声。
转身,上一秒还疏离冷淡犹如陌生人般的男人在这一秒却立即变了神色,快步走回她身旁,单手连忙抱起她的身子。
申雅两手圈住他颈间,脸颊贴在他胸口:“你不走了吗?”
被她这一问,他胸口堵塞,问道:“需要我放你下来吗?”
“不要!”
她双手立即将他抱的紧紧的:
“你就这样抱着我,别松开!还有我也要解释,当时苏正枭绑着我,我又没有手机怎么可能通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借苏正枭的手机,可手机中当然不能透露,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会怎么样对付我,万一激怒他了呢?我说了那样的借口,你不是也找到这里了吗?”
那时的情况也真的不允许她情绪外露,实话实说,当时还被苏正枭捆绑着,惹怒了他,真的不知晓后果,就像那一刻,苏正枭不是举着刀子要杀她,他那时很疯癫的。
望着她的眼睛,霍景承深邃的眼眸在逐渐变暗,没有言语,抱着她走进公寓。
“我说的很对,是不是?那个时候我用手机说出那些借口的时候,你也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对不对?”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能那样去说,不然怎么办?说苏正枭绑架了她,估计只怕她会死的更快。
没有说话,霍景承给她的膝盖上药,一直用的是单手,压抑的情绪在淡淡消散,不可否认,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做的很对。
“你怎么会听出不对劲的啊?”申雅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