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拧着眉头一阵郁闷,好在所有棋谱都抄了下来,也记在了脑袋里,要不这棋书就真丢了。
两人说着话呢,宇文锋慌慌张张的便下地牢了,见陈三神采奕奕,也没搭理黄管事,抓起陈三便琢磨了起来。
黄管事笑着摇摇头,宇文锋和陆老是一样一样的,碰到弄不明白的事那是人也不理,不吃不睡的,非要把事整明白的主。
“小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恢复的这么快?”宇文锋惊诧道。
“恢复?我不是好好的么,恢复什么?”陈三听他这话诧异万分,黄宗章拧着眉头也听了起来。
“什么好好的!你怎么受伤的自己不知道?手脚全断了!身上断骨多处,你你你你这不吃不喝的,十来天就全好了!这要传出去还以为我宇文锋医术多高明呢,赶紧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陈三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宇文锋,“你可别唬我,我手脚断不断,自己还不知道么……”说着把手抬了起来,不抬不要紧,一抬可把陈三给吓坏了。
手上的护腕没了,镇山河显露在了手臂之上,愣了有那么一会才撂下袖摆,遮掩了起来,陈三的愣神和惊慌都被黄宗章看在了眼里,只是其并没有说什么。
“你还不信?这么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受的伤?你问黄管事,他看到你手脚尽断了,你问你问!”
陈三疑惑的看向了黄管事,黄宗章当即反驳道:“我何时看到他手脚尽断了?他在地牢里又没人打他,如何手脚尽断?没有的事,恐怕这些日子宇文兄是没睡好,记迷糊了吧。”
“记迷糊了?我……”
宇文峰又在陈三身上东摸西摸的摸了一圈,似乎真是活蹦乱跳的,没有半点毛病,挠着脑袋,一脸懵圈。
自那之后,宇文锋就落下了多疑的毛病,连出门都是走出一段还要回去看看到底门关没关上,有时候一次不行,还要回去两次,总之因为陈三这事,这医圣愣是把自己给瞧出了毛病。
陈三醒了自然要去见宗主,因为他要当面给司马藏锋画出那三张棋谱,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宗主大殿。
如太玄老头的搬山术法一般,穿过三道石墙石门,再走一大段的山路,璇玑峰之巅便是玄天宗的宗主大殿。
整个宗主殿气势恢宏,占了整个山头,从宗主殿之中远远望出去,让人有种脚下发飘却又君临天下的感觉。
陈三和黄宗章上山之时,司马藏锋,姜齐怀已经在大殿之中等候,姜齐怀眉头紧锁,一脸不淡定的喝着茶。
司马藏锋坐在远处翻看着几张信笺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手边便是那本棋书还有纸笔,显得有些空荡。
陈三算是第一次见到司马藏锋,远远便感知到一股比自己魂魄力强大的多的魂魄力蠢蠢欲动,气势滔天。
自打醒过来,陈三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身上的魂魄力精纯了许多,也浩瀚了许多,但这些和眼前的宗主相比,就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陈三知道他一定是压抑了魂魄力的,若是全力,实在是让他难以想象,到了跟前,陈三朝两人拱了拱手。
“见过宗主,见过师傅。”
司马藏锋脸色阴沉,姜齐怀一脸嫌弃,可把陈三给尴尬的。
“你就是连闯两个大祸的陈三?”
“是…是,陈三。”只是一句话便让陈三心头一颤。
“你可知你犯的是叛门之罪?”
“我是无心的,并无叛门的意思。”
“过来,画出给黄权的三张棋谱。”
说着把纸笔推到了前头,陈三没有犹豫,上前弓着背就这么把三张棋谱依葫芦画瓢的给画了。
司马藏锋翻看着棋书一一对照,确实是一点没错,沉声问道:“这本棋书你哪来的?”
“以前逛街的时候,我媳妇小摊贩那买的。”
“你可知道带去给黄权的棋谱和这本书上的一模一样。”
“知道,所以我一开始才觉得这事没多严重。”
“告诉我这棋谱有什么用?”
“不知道啊,我琢磨来琢磨去,这就是一本残局的棋谱,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沐桑怀没对你说什么?”
“说了,让我送去,许我洗髓伐骨,其他并没有说什么。”
“念你初犯,又欠宗门那么多银子,免你一死,若有下次,你师傅会亲自宰了你。”司马藏锋冷冷道。
“多谢宗主,不会有下次了。”
“把你那只手伸过来。”
陈三有些惊慌,可不敢不照做,还是把附着着镇山河的手给伸了过去,司马藏锋一指点在了镇山河上。
霎时之间……什么都没感知到,一脸疑惑的看向陈三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我…小时候爹娘早亡,被人欺负,把这些东西都烧红了贴在了我手上,现在拿不下来了。”
“你唬小孩呢?”司马藏锋瞪着陈三道,姜齐怀一愣。
“没有,句句属实,这就是普通的铁器,小孩子玩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现在同我的皮肉黏在一起了。”
司马藏锋一指头弹在了陈三的镇山河上,陈三一拳打向了自己,连退好几步,嘴角出现了一丝丝的血,姜齐怀和黄宗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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