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了,由家人陪着就行,道士也能好好休息休息,直到第七日落葬,除了一些特别的村子有特别的习俗,一般都是这样做的。
陆琪昌走后常玉倒是害怕了起来,一听村里死了人,胆小的大气不敢喘一下,抱着杨成子的手不肯撒手,拗不过她杨成子只能随她去了。
一夜无事,公鸡啼鸣,随常和尚起来了,坐在床边上准备洗漱一番,猛然看到床边自己布下的阵法,心中一惊,坏了,昨晚怎么和这小子换了地方呢,杨成子可能也是累着了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事。
他没有阵法的遮掩,天地灵气太过明显了,而且在这停了这么久,免不得那些歹人怀疑追上来。想到这,一瘸一拐的就出去了,到了陈三跟前就把陈三给拍醒了,陈三迷糊着呢,也没管太多,随常和尚连拉带拽的把陈三给拉到了床上才安心。
陈三困的不行能让他继续睡就行,压根不管什么事,杨成子看是大师也没多问继续睡下了。
之后随常和尚闲来无事给几人煮好了粥,一大早起来就有现成的吃那可别提有多美了,陈三也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到生龙活虎也差不多能跑两步了,几人整理了一下,差不多也该出发了,但随常和尚没有料到那个晚上的疏忽引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去村东头和陆琪昌道了别,几人就出了北贤村,再过一个小镇就回到陈家镇了,这个小镇离北贤村并不算远,大概三四十里地也就到了,相对于其他地方,这个小镇有点特别。
小镇名叫竹峰镇,名字雅致的很,但这镇和雅致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小镇不大也就比北贤村大了一两亩地,只不过这里的人不以种地为生,曲老二在这个竹峰镇上很有名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镇上的百姓虽然不多,但都仰仗着他活着,他没事那这些百姓就活的安逸,这事也就是从这个曲老二开始说起的。
十多年前竹峰镇还是个破落的山村,和其他村子不一样,这里没有像样的地给村民种粮食,整个村子百十来口人,只有三亩地的粮食根本不够吃的。
除了这三亩地像点样子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石头多过土,硬的很,别说种地了,一锄头下去能不能翻出土来那都是其次,锄头坏没坏那才是关键。
粮食不够吃,村民们就得想办法,但土地不够,只能见缝插针,那里泥土多一点那里就种一点红薯、玉米,管他能收多少,只要看到有,那就种上。
再不够就打打野味,但说实在的,这里山不像山,水不像水的,抓条鱼都难,野味也很少,不像陈家镇还有个后山,这里也有山但山上几乎没什么土,土少了,草和树就少了,吃草和树叶的动物也就少了,所以基本上就是逮到啥吃啥的情况。
这些村民就这样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种温饱都难的环境里,吃不饱穿不暖,手上自然没有银子,这个山村就越来越穷困,生活也就越来越难,本来就地处偏远,除了过路根本没人会来这里,这种情况一直到这个曲老二做了村长才发生了变化。
村里的村长一般都是年长的长辈,德高望重,才有资格坐这个位置,而曲老二这个村长是硬生生给骂来的,曲老二当上村长那年才过三十,还是个光棍,爹娘死的早,还有个哥哥,他哥在五六岁的时候就死了,自己一个人长大,和陈三差不多。
说起曲老二这人,他和别人不一样,特立独行,任何事情都和人家不一样,他不止自己不一样,看不惯人家的他还要骂,破口大骂和个泼妇一样,但他从来不打人,长的五大三粗,比村里的人都要高很多,虽然吃的不多,但壮的和牛似的,就他当村长的那天他还和人骂了起来,就是因为这通对骂曲老二才当上了村长。
和曲老二对骂的就是他邻居,原因就是为了他邻居种的那点玉米,村里没地让他们种,所以都是自己找地种,他邻居就在自家门前的石头缝里插了两粒玉米粒,也没指望出不出玉米,先种上再说,万一有呢?
还别说石头缝里的确能长东西,虽然不是很多,这前脚刚把玉米粒插上,后脚就被曲老二看到了,指着鼻子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为啥?因为他家门前这条道,曲老二出出进进会经过,要是真长了个玉米杆子,碰头不方便,就因为这个,曲老二骂了整整小半柱香的功夫。
村里都知道他就是这脾气,谁也不想和他吵起来,不然就是没完没了的骂,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杵你家门口骂,骂的你头皮发麻谁受的了,他邻居自然不想招惹这麻烦,但曲老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小半柱香的时间没有要停的意思,这可受不了,他邻居老黄头就冲出屋子和他对骂了起来。
曲老二见有人迎战了,那就更起劲了,骂着骂着,老黄头一家老小都出来骂了起来,人多势众,七嘴八舌的,曲老二落了下风,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给骂急了,红着眼睛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