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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现了溟主这样的旷世美人,就连一向铁面的护法大人都小鹿乱撞了。”
“那千机长老呢?”
阿螺说,“我看他很沉得住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有的人表里如一,比如护法大人;有的人闷骚,喜欢装模作样,比如千机长老。
毕竟活了一千多岁了,对待感情可以操控自如,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扣扣说着,飞眼看了下阿螺,“螺姑娘,小可今年年方八百,还未娶亲。
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相处得很愉快,尤其是你替我拔出定魂针时,那英勇无畏的模样就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
阿螺忙着打哆嗦,夷波不好意思偷听了,缩着脖子回到了殿里。
略静一静,开始考虑应对之策,要不要照阿螺说的装病,这样龙君就算再恼火,起码不会揍她。
她到镜子前,找了点胭脂抹在颧骨上,装出潮红的样子来。
然后在殿里不停打转,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真是好想他。
她眼巴巴等了这么久,他现在才来,真叫人发急。
下回得给他准备一个罗盘,起码能节省好多时间。
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海上风浪平息,千机长老应该已经接到他了。
她搓着两手静不下心,忽然感到很紧张。
以前她都是被虐的那一方,现在要转换角色,实在太令人兴奋了。
扣扣向阿螺的示爱暂告一段落,隔着屏风回禀:“溟主,贵客……”
到了还没说出口,外面的人就闯进来,势如雷霆,眉心火纹绯然。
夷波咽了口唾沫,还好她反应快,一听见扣扣说话就先躺下,再慢半步就要穿帮了。
她躺在那里,嘤嘤哭起来,“干爹……”
龙君原本是打算狠狠训斥她的,训完了拎回南海再关十年禁闭。
谁知到了这里,发现她竟然病怏怏的,满肚子火气霎时就熄灭了,蹙眉问:“这是怎么了?”
她说受了风寒,“北溟的水比南海冷,我现在流鼻涕,发热,还肚子疼……”
龙君听了叹息:“本座说了,你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不让你来,你非不听话。
现在好了,吃着苦头就明白了,快些养好,跟干爹回去。”
她却缓缓摇头,“我没法回去了,干爹。
我照了净婆梨镜,我是离相君的后人。
鲲鹏那么大的个头,南海也容不下我。”
龙君别过脸,眉眼在莹莹的珠光里变得愈发深邃。
他唇角微沉,想说些什么补救,可惜发现拿什么解释都是枉然。
既然净婆梨已经给出了答案,再狡辩反倒越描越黑。
他缓步走过去,低头凝视她,“干爹都是为你好,或许你现在觉得身为北溟之主,风光无限,可是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身在其位,其实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
她却不理这些,只是一径追问他,“小鲛是甘棠的女儿,干爹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特别的感想?已经特别了一千年,再特别也变得习以为常了。
他摇摇头,想起她离开的前几晚,缠着他求交尾的景象,心头顿时颤了颤。
可是不能说,怎么开口,说本座也有点想和你交尾吗?这话不该从他这种有格调的龙嘴里说出来,他必须忍住,他要保持形象,特别现在是在北溟的地界上。
他缓缓舒了口气,“正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本座更应当爱护你。
北溟的妖族不该再组建了,势力越大,越会遭致打压。
看看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你想重蹈覆辙吗?”
夷波心里不大痛快,并不是因为他想让她解散妖族,而是跨越了九万里,以为他会顿悟,谁知只是换个地方继续讲道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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