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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椅子搬来,雕题的军务要立刻分派妥当,免得滞留在潮城,再出什么差池。”
长老们忙领命,众鲛人迎回了龙君,一扫先前的阴霾,个个欢天喜地干劲十足。
扯起了彩色的帐幔悬挂起来,搬出了许久没用的八宝水晶床,恭恭敬敬请龙君升座。
他迈上脚踏,夷波还挂在他手臂上,他把她摘下来,搁在了一旁。
龙君毕竟是龙君,六辔在手,成竹在胸,把那些归顺的雕题照人数分成天地玄黄四支,一支镇守一方。
剩下的女雕题则和潮城鲛女们待遇相同,准她们在城中安家,哺育后代。
男雕题每隔半年可以回来探亲一次,只要相处甚欢,两族通婚不受限制。
这样的政策很好地安抚了雕题的情绪,其实制度和雕题王在时是一样的,不过换了一片海域,更有约束更守规矩罢了。
兀犴将军的兵权依旧,他虽然怀念以前横着走的日子,但事到如今也是命,不敢有违,悻悻出去传达政令了。
长老们对龙君的通天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也有他们的担忧,“雕题终究是不开化的蛮夷,留在城中恐将来会有隐患。
那些女鲛凶狠,万一和我们对抗起来,只怕我们要吃亏啊。”
龙君怒其不争,“雕题兵你们打不过,连女雕题你们都怕,本座离开的百年,你们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长老们顿时苦涩涌上心头,失声痛哭道:“君上不知,这百年来我们受尽欺凌,连玳瑁路过,都敢在城头拉坨屎,可见潮城处境多么艰难。
并非臣等不思进取,实在因为潮鲛性情平和,即便奋起反抗,对于雕题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如今能解救潮城于水火的只有君上,您可再也不能扔下城众们了。”
他们趴在地上嚎啕,龙君听说玳瑁拉屎,失望地撑住了前额。
有这么一帮没用的手下,果真心累欲死。
缓了半天他才回过气来,“都起来吧,本座不走,留下平定了海疆再说。
你们也当进益些了,活着不能靠别人,得靠自己,懂不懂?”
长老们齐声应是,“只要君上在,臣等有了主心骨,靠自己没问题。
君上忙了两天,且好好休息吧!”
说着给夷波使眼色,“还不走?”
夷波瑟缩着,伸手在龙君肩头捏了两下,“君上命我留下侍奉的,我还没开始呢。”
长老们又瞪眼,“不识时务!”
她呜咽了下,龙君脸上浮起怒色,寒声责问长老们:“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对她的?她还小,受不得惊吓,有这么旺的火气,当初怎么不使在雕题身上?自己人嘛,要互相友爱。
从今往后不许对她大呼小叫,让我听见,我可是要发火的。
她虽没有生在潮城,但长在潮城,和这里土生土长的鲛人有什么区别?她有不足,应当教她,要是骂有用,你们早就被我骂成器了。”
长老们尴尬不已,同时也感到意外,龙君护短,还是头一回见识。
忽然想起夷波尾上的那片龙鳞,他们竟然糊涂得忘了这份渊源。
看来她说去即翼泽是为了找寻龙君,这点没有撒谎,龙君之所以回来,也许里头有她的功劳。
这么想来她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长老们换了个态度,诺诺道:“君上教训得是,臣等太急进了。
既然君上发话,那夷波就留下好好伺候君上吧,臣等告退。”
夷波有点脸红,这个“伺候”
有时候听起来还真是暧昧呢!
她含羞一瞥龙君,他阖上了眼睛,浓长的睫毛覆下来,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皎若芳树。
长老们慢慢退后,他又启唇吩咐:“鲛族也该学学人语了,光你们几位长老精通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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