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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啊。
咬了咬牙,王进只能硬着头皮道:“前厢如何,还应问取江将军的意见,毕竟是他麾下儿郎,末将不敢轻下论断。”
随意的了头,苏刘义又旋即将目光投向江镐。
江镐倒是大大咧咧的站出来一拱手:“天武军前厢五千儿郎,随时听候将军调遣!
若是可以渡过汉水,必当不辱使命,就算取不来阿术老贼的项上首级,也会让那蒙古鞑子知道咱汉家将士不是好惹的!”
“那这样,两淮水师张将军那里,某亲自去,天武军,全军北上!”
苏刘义之前已经被遮掩下去了的杀气再一次弥漫上来,仿佛依旧是那个带着安吉军六千人死死挡住两万铁骑冲击的苏刘义!
被这久违的杀气一震,本来心中都是千万心思的众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看向站在上方这个和叶应武的雄姿英发相比更加沉稳而又坚毅的将军,如果叶应武是一柄雪亮的长剑,刺破天地一切黑暗的话,那么眼前这个身影更像是一面坚硬而高大的盾牌,谁都无法撼动他丝毫。
“末将遵令!”
一众年轻将领同时暴喝一声,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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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永兴县城。
赤色旗帜迎风舞动,县衙之中同样是一片肃杀。
陆秀夫负手而站,身上是一袭青衫,衬托出他笔直的身姿。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清凉,所有的草叶树木都象是被细细的擦拭过一样,浓翠欲滴。
而虽然经过一场暴雨,落花无数,但是依然有更多绚烂盛开的花朵傲立枝头,仿佛在冲着天穹宣告着自己的昂扬活力。
看着陆秀夫一直这样一言不发,谢枋得终究还是坐不住了,站起来道:“通判为何沉吟至今?可是认为天武军不应莽撞北上?”
谢枋得如此话语还是看的出来他经过一番仔细斟酌的,天武军应该北上,这是叶应武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陆秀夫就算是反对当时也应该表达出来了,所以能让陆秀夫沉吟,就只有可能是认为天武军北上的时机过早了,万一被阿术识破了其中的端倪,非但难以帮到叶应武,反倒可能打草惊蛇。
“某只是觉得,黄州百姓大量内迁,张将军又一直守在两淮水师的营寨,而宋瑞兄又跟着使君向西而去,出兵黄州非但粮草需要兴**补给,而且当地的城池和营寨都已经久经战乱、残破不堪,而或是年久失修,天武军向北挺进固然容易,可是想要后撤的话却是困难重重,从汉水南岸一路到大江北岸,竟没有可以长久依靠的关隘。”
陆秀夫缓缓道,“虽然北上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后路问题却是一直没有解决,万一有什么事情,就真的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心中悚然,谢枋得急忙道:“难道通判没有向苏将军明心中所想吗?苏将军也是向来谨慎之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些的,就算是没有察觉,听到通判所之后也应该有所领悟才对。”
“苏将军也是束手无策,”
陆秀夫忍不住苦笑一声,“现在整个兴**就像是一个大工地,处处兴建土木,有哪里有功夫去经营黄州,所以无论早发兵还是晚发兵,都将面对这个难解的问题。”
谢枋得一怔,只能陪着陆秀夫苦笑。
叶应武当初将黄州百姓内迁固然是好的,可是又怎能料得到今天会有如此局面,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算了,毕竟有苏将军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陆秀夫叹息着道,“永兴县的城垣建设已经差不多了吧,半壁山那边的壁垒和营寨建设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抽调些人手过去?”
听到陆秀夫提到这些事情,谢枋得自然也是精神一震。
天武军如何,不是他们这些人应该担心的,怎么将这兴**营建成一个可以依赖的后方壁垒,才是他们应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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