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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秦把他的肩膀搂得更紧了,崔纯湛痛得龇牙咧嘴:“子秦你轻点嘛……”
“跟你打个商量。
你也知道,黄梓瑕可是神探,她要作案肯定会做得天衣无缝的,怎么可能失手被人擒住?所以,我想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你觉得呢?”
崔纯湛若有所思地点头:“可能吧……如今夔王殿下被禁足于宗正寺中,或许有人趁此机会对她下手。”
“所以,你就把她放了吧,我和她讨论一下到底是谁在害她……”
崔纯湛翻他一个白眼:“她如今是大理寺的犯人,就算是夔王殿下亲自来了,也不是说带走就带走的!”
周子秦丧气地放开了他的肩膀,问:“好吧……那让我去探望她一下总可以吧?”
“现在就去吗……”
崔纯湛还有点犹豫,周子秦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又要开始纠缠,崔纯湛赶紧跳开,说,“好吧好吧,我亲自带你去!”
等他们走到净室门口时,崔纯湛忽然看见有人从前厅进来,向他遥遥拱手,朗声道:“崔少卿,久违了。”
崔纯湛一看见他,立即丢下周子秦,满面堆笑向他迎了过去:“蕴之,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王蕴快步穿过庭前青石铺设的广阔平地,笑道:“实不相瞒,今日登门拜访,确是有事相求。”
“哎,蕴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崔纯湛说着,看了看周子秦,把他往净室方向一推,“子秦,你先去探望犯人吧,我和蕴之好久没见了,先说会儿话。”
王蕴听他这样说,面容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问:“子秦来探望的,可是梓瑕?”
周子秦赶紧点头:“王兄真是料事如神!”
王蕴转头对崔纯湛说道:“不如一起去吧,我也正是为这个女犯而来。”
崔纯湛张了张嘴,显然他此时才依稀想起,这个黄梓瑕,似乎就是王蕴的未婚妻。
他立即明了王蕴的来意,在心中暗暗把带回黄梓瑕的多事手下又骂了一百遍,然后颇有点尴尬地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瞧瞧。”
大理寺净室之中,新收的女犯黄梓瑕正安静地坐在矮床上。
衣裙上尚有干涸的血迹,她却毫不在意,只仰头看着又高又窄的窗户,安静得如同雕塑。
天气不太好,窗外只透进一些浅灰的光,一室暗淡。
门被打开时,他们只看见她面容沉静地坐在矮床上,侧面是极其柔美的轮廓,在窗外依稀的光芒中,如同烟水一般朦胧。
周子秦性子最急,立即大叫出来:“崇古,你完蛋啦!
你怎么犯下这么大的事情啊!
赶紧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吧!”
黄梓瑕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看向门口,见周子秦已经冲了进来,王蕴则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外,只有一双眼睛定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开。
她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向他们走去:“你们怎么来了?”
周子秦赶紧说:“我刚好路过端瑞堂,就听见一大群人说张行英带来的一个姑娘杀人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滴翠呢,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王蕴却什么也没说,任由周子秦叽叽喳喳说一大串。
但黄梓瑕自然知道,他与自己分开的时候,恐怕已经叫人关注自己的行踪了。
见他们说话,崔纯湛便说自己还有公务,先行离开了。
周子秦一把抓住黄梓瑕的袖子,忙不迭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诬陷要去杀药堂抓药的小学徒?”
黄梓瑕反问:“你觉得呢?”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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