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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波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场了,安苏娜还留在法老身边,可我看法老也不象以前那样走到哪里把她带到哪里了,我那句话说的实在有点恶毒,可是她自己既然那样做了,就不要怕我说。
答依俐公主闹了几天,但是医官们都说她并没有中毒,也没有生病,至于为什么起了一身癞蛤蟆似的大疙瘩,这谁也解决不了。
于是她的出访也是来是声势浩大,走时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跑了。
那些因为她而来到埃及的商人们不分真假都给扣了起来天天的被审讯洗脑,财货?当然是没入。
还别说,努比亚的手织毯和染布是挺不错的,小曼送我一批,我又都送给了亚莉,随她处置去了。
日子似乎还是平静的度过,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一样。
只小曼更加俊美稳健了,他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少年,但是那股气势威严,就是成年人也及不上他。
那一次法老的中毒事件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小曼的权威与强硬手腕已经让人印象深刻,不少官员臣子在那之后慢慢向小曼表示亲热和效忠的意思。
我和宰相的关系倒还算好,因为荷尔迪娅在其中起的作用也不小。
更重要的是,伊德霍姆布和法老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而且就象他自己对我说的,小曼很有魄力,但是耐心不够。
内政工作繁复琐碎,以小曼的脾气,他再成熟十倍只怕也干不来这份工作。
他适合做决策,这孩子非常有魄力,但是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
也许法老和伊德霍姆布打的主意就是让我替小曼顶半边天吧?
我放下手里的草纸卷,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夕阳落日,总让我有种无限留恋的悠然感觉。
尼罗河水缓缓的流淌而过,河面上反射着点点金光。
时光就象河水一样,滔滔奔涌,直至汇流入海,一去不回,又那样不可捉摸。
“公主,”
荷尔迪娅收拾好了她的东西:“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我转过头,指指桌上的纸卷:“我记得东方的人会用这样的水车来翻水的,大概图样应该是这样的,你拿回去给你父亲看一下,让他找匠人做做试试看,如果可以成功的话,那么今年就算尼罗河水涨的不够也不用太过忧虑。”
“是的公主,我回去告诉父亲,明天会带他的回覆来。”
我点点头。
荷尔迪娅又说:“今天的点心真好吃啊,亚莉,还有没有做的多的?我拿回去给小侄子尝尝。”
“啊,还有,我让人去拿。”
亚莉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荷尔迪娅手脚麻利的马上从她绣花的褡包里拿出一迭纸卷来塞给我。
“这是什么?”
荷尔迪娅笑的两只眼都眯起来了,就象我养的那只顽皮机灵的猫咪:“是别人托我给公主的信嘛”
“信?”
我翻了一下:“这么多?”
“啊,当然了,公主不一定全看,也不一定要回复,全凭您的心情啦。”
她笑着闪身跑开:“我这就回去了,明天再来。”
我看她走了,把手里的纸卷翻了两下,扫了一眼,只觉得啼笑皆非。
原来是情书啊。
我把那些纸卷放到一边,侍女把灯一一点了起来,摆好金盘。
打磨光亮的金盘有如镜子,将烛光映得一屋子里都是金色的柔光,纱帘也放了下来,她们穿着努比亚彩布做的新衣,举止轻柔娴雅,来来去去的安静无声,仿佛梦中人。
亚莉走过来问:“公主,晚饭是不是端上来这些是什么?”
“荷尔迪娅给我的,呵呵。”
我把那些东西拢一下,放进小抽屉里:“不用理会。”
“对了,公主今天上午的事”
亚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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