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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汀兰的小厅里,汀兰正手拿绣撑,认真仔细的绣着一对鸳鸯。
听到脚步声,她不禁抬眸向外望了一眼。
剑外厅里,袁修月竟拉着袁文德进来,她双眸一亮,忙满脸喜色的出了小厅:“奴婢汀兰见过将军,给将军请安!”
“嗯!”
俊朗的眸,微微眯起,袁文德凝了汀兰一眼,轻轻点头:“都道是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汀兰丫头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再如何不同,奴婢也还是将军识得的那个汀兰呀!”
知他是在夸自己,汀兰含羞一笑,边笑着,边往外走:“奴婢去给娘娘和将军沏茶!”
笑看汀兰出去,袁修月转头看向袁文德,不无埋怨的娇嗔道:“枉我还整日念叨着哥哥,哥哥何时回来的?怎地我一点动静都不曾听说?”
听出她话里的埋怨,袁文德宠溺一笑,对她解释道:“我今日一早才到的京城,进京之后,因皇上召见,尚不曾回府,便来了宫中!”
“原来如此!”
微抿了抿唇,袁修月抓着他的手:“我听皇上说,哥哥今次回来,是为应对与南岳边境之事?”
淡淡一笑,袁文德轻轻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后宫不得干政,你知道那么多并不一定是好事。”
“谁干政了?”
一脸被冤枉的神情,袁修月俏皮轻纵琼鼻:“我所关心的是哥哥此行会在京城待多久?”
闻言,袁文德眸光微闪。
想到方才在夜溪宫时,南宫灏凌说的那番话,他缓缓敛去笑意:“这次……应该会待很久!”
听他这话,袁修月不禁一脸欣喜!
看着她满脸喜滋滋的样子,袁文德眉心轻皱着,声音沉下:“丫头,你入宫这两年,他对你好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知袁文德口中的他是指南宫灏凌,袁修月微垂了眸,却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既是你点头,此刻又为何住在这里?”
微冷的眸,微微抬起,袁文德环顾四周,静静的看着她。
静窒片刻,袁修月仍是缓缓的道:“有的时候,住在这里,比住在在皇后宫中,我反倒更觉自在一些!”
深深凝眸,望着眼前,虽努力与以往一般,眼底却终是多了许多心思的袁修月,袁文德微微一叹道:“这里是皇宫,是全天下最繁华,却有最阴暗,最是勾心斗角之处……你的性子,本就与这皇宫格格不入,在这里,又岂会过的好?”
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袁文德的眼睛,袁修月苦笑着,神情渐渐流露出些许伤感:“即便格格不入,我却总是逃不出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她憧憬外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一直都想离开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但到最后,废后诏书下了又烧,她此刻……却仍旧留在宫里。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静静的看盯着袁修月看了好一阵子,袁文德英俊的眉头微拢了起来:“丫头,哥哥问你,你是真的想逃离这座牢笼吗?”
“哥哥……”
抬眸迎着袁文德的眸,袁修月的神情略显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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