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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从窗棂外照进来,七王爷拥着毛毡坐在窗边,面前挂着薛菲的画像。
阳光照在七王爷脸上,他脸色温柔,似已沉浸在了往事中。
陈煜站在他身后,目光触及画像中的薛菲,情不自禁想起了不弃闪亮的眼眸。
“可惜王爷一生最爱的人是我娘!”
不弃曾经说过的话刺得陈煜心头一跳。
他永远也忘不了陪母亲进香时见到的薛菲。
风吹开她的帷帽的面纱,颈中挂得一颗莹莹的绿琥珀。
她穿着初柳新绽颜色的春衫,雪白的脖颈中那颗绿琥珀与衣衫很相配。
眼波流转间,他看到了满湖春水在初阳的光中荡漾。
他扯着母亲告诉她:“那位姑姑戴着皇上赐给父王的绿琥珀!”
进香回府之后母亲和父王吵了嘴,在荷池凉亭枯坐了一夜,感染风寒后一病不起。
才拖得几个月便去了。
陈煜眼中伤情之色一闪即逝。
他出声打破了七王爷的遐思:“我回来了。”
七王爷目光眷恋的从画像上收回,他淡淡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明月山庄的明月夫人,也没有见过明月山庄的大小姐。”
他一句话将陈煜怀疑柳青芜和柳明月认识父王的疑虑打消了。
父王惊诧的是花灯本身的表演。
震惊柳青芜的月下舞,《子衿》曲。
陈煜心里怒气涌动。
父王欣赏这段歌舞的时候,母亲却在伤心。
眼见新人欢笑,那顾旧人心伤!
他忍不住冷笑。
那些陈年旧情与他有何关系?内库生意的争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七王府不谋反不吞了皇上的内库没有抄家砍头的危险,他懒得管。
一念至此,陈煜顿时对明月山庄失了兴趣。
他平静的说道:“柳家大小姐也半字不提父王。
父王也不认识她们。
一动不如一静,静观其变为好。
父王身体无碍,煜儿告退。”
七王爷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他低叹了口气,眼里有抹愧色。
每次父子俩只要触及王妃和薛菲,注定不欢而散。
但是他的心却无法阻止他去思念薛菲。
他手抚上画像上薛菲的脸低声说:“你还活着是吗?当年因内库之事我要离开望京三个月。
临走时,你为我一人做月下舞,唱《子衿》,盼我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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