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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差点后半句也说出来了qaq
满脑子的龌龊,朝着黄暴道路撒腿狂奔,一去不复返。
师兄知道了绝壁会抛弃我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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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是一座城,它屹立在北陆最中心,没有多余的名字。
高耸入云的城墙,总共八扇巨大的城门,能容四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大道。
平日单是出城入城的人群车马,就以万计。
而每个来到城下仰视的人,都会感到自己的渺小微弱。
入城之后,没入往来络绎的喧嚣人海中,更像沧海一粟,了无踪迹。
这座城太大了,很少有谁能找到什么存在感。
学子来这里读书求功名,商人来这里开门做生意。
再大的野心和抱负,这里都能容得下。
权贵也多,城南地界,街边花盆掉下砸五个人,四个都是有封地的王侯。
只有花柳巷的姑娘,能把各家各族的华辇马车挨个认清楚。
暗地里,各方势力牵制平衡,谁也不能一手遮了皇都的天。
而明面上,巍峨的皇宫就在那儿。
王座上的人,才是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北陆的冬天贯来很早,皇都里已落了第一场雪。
往年的初雪是积不住的,但这场雪泼泼洒洒下了四天四夜。
白日里扫了几个时辰,半夜的功夫又积了厚厚一层。
遮住皇宫的金色琉璃瓦,南边高楼的描金彩灯,天桥下乞丐讨饭的碗,城北藏污纳垢的臭水沟,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是太子登基前夜,大雪依然在下。
家家封门落锁,学堂听课,市坊闭市。
连以往达官贵人们饮酒作乐的花柳巷都沉寂下去。
九街十六巷的寒绯樱开了,冷意彻骨入髓。
偌大的皇都,雪落无声,寂静如墓。
都城的百姓多年处在权力斗争的中心,连卖菜的妇人也耳濡目染,多少生出些敏锐直觉。
八个城门的守卫怎么提前换了班,城头的箭楼上怎么有了人。
甚至还有人在城西戍守营,看见过三千皇徽禁卫。
就像地河的暗涌,角落里的蛛丝,更多看不见的,不代表不存在。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明里暗里很多双眼睛看着皇宫。
而今夜的泰和殿外,反常的冷清,没有宫人扫雪,也没有近侍点灯。
只有一位全甲在身的将军,抱剑守在阶前。
殿门里,高大的铜鹤灯台,朱红梁柱上的华藻浮雕,光可鉴人的琉璃砖,都无声的沉默着。
烛火煌煌,落在段崇轩的眉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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