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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更不可问!
咱们真得好好商议一下,该怎么对付他才是。”
熊希龄想了一下,奇怪的道:“总统,现在您的声望如日中天,又是国家元首。
发份命令调他入京就是了。
到时候还不是该怎么摆布他就怎么摆布他?云南蔡松坡,不是朝奉命令,晚即就道么?”
大家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听见门口一个声音大声道:“熊凤凰,你还是老实办你的借款吧!
这些军国大事,你是不懂的。”
大家目光望门口一看,就见杨度穿了一身夹袍,外面是熟罗马褂,很是倜傥的推门进来。
开口就是不客气的嘲笑了熊希龄。
这次内阁各部,杨度连个次长都没捞到,大家都知道他心中有气。
袁世凯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朝杨度笑道:“皙子,怎么对凤凰这样说话呢,他毕竟是你的前辈啊。”
杨度嘿嘿一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熊希龄,转身就走到地图前面:“蔡松坡能马上奉命入京,还不是因为两点。
一是他的老师梁任公现在和总统已经结成同盟。
二是咱们在云南有曲同丰的一旅兵牵制着他?而且他到北京却也不是白来。
咱们的曲同丰也和他一起解职,把云南所有兵力都交给了蔡松坡的学生唐继尧?中国的事情没那么好办…………”
他拍了一下徐州那边:“至于雨辰,我们可没办法向对蔡松坡那样对付他。
他背后是同盟会的江苏都督庄蕴宽,孙中山已经交代了要他和雨辰联成一气。
他东面是大海,西面也无可以牵制他的部队,除了皖南部分稍有罅隙之外。
沿淮河布置军队连成一线,咱们竟然是无机可趁!”
他在那里说得神采飞扬,每个在室内的人,心里面似乎都有两个字“狂生”
。
熊希龄刚才明明就是在袁世凯面前装傻。
也只有你才会以为天下人都比你笨!
袁世凯苦笑道:“皙子,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没办法对付他了么?”
杨度神秘的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来。
将它双手递给了袁世凯:“这里是我想的一些条陈,总统得暇时可以翻翻。
反正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总统有什么意见想问我。
随时听候总统的传唤。”
说着他朝袁世凯行了个礼,施施然的就推门出去了。
远远的还听到他在长吟:“我惭携短剑,只为看山来…………”
却是他老师的诗。
满室的人脸上神色都复杂得很,对杨度现在这个狂生作态,都不以为然得很。
袁世凯默不作声的将那叠条陈望身上一放,淡淡笑道:“皙子就是这个脾气,大家习惯了就好。
人有才气,便是如此。
大家要敬其才,莫怪其行。”
他身边的副官长提醒袁世凯道:“总统,马上要去总统府办盖印的事情了,您是不是马上动身?”
躬送袁世凯离开后,室内的空气又恢复了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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