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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报交到雍正手里的时候,曾静已经被押解到了京师。
当时福惠与雍正同坐在一辆马车里,亲眼看见雍正读完奏折后额角蹦出的青筋。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
本来福惠以为既然岳钟琪已经离开了陕西,那么张熙等人就算到了那里,找不到人也就会知难而退。
可福惠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蠢到那个份儿上。
先不说曾静张熙等人认为岳钟琪是岳飞的后代,就会和他们一样有华夷情结,天真的以为岳钟琪会为了一个岳武穆的遥远虚名,甘冒身家性命之险,抛家舍业的去和他们反清复明。
就说他们策反之前也不事先做个调查,连策反的对象究竟长什么样子都搞不清楚,被马尔赛几句话就被骗得团团转。
很明显,这智商都已经低到负数了。
真是的,有药赶紧吃药吧,不要放弃治疗啊。
都这样了还能到外面四处蹦达,这家属也不管管,一点都不上心。
要说这事儿最无辜的就要属岳钟琪了,人家什么都没做,就被跑出来的疯狗乱咬了一口,清朝也没个狂犬疫苗什么的,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怀疑有狂犬病。
福惠从系统资料里得知,历史上就是那样,雍正因为此事对岳钟琪有了猜忌,之后因岳钟琪作战不力,在张广泗和鄂尔泰合力弹劾下,雍正一气之下就把他关进了大牢。
而如今虽然岳钟琪从头到尾都没有与曾静张熙等人接触过,但是难免雍正会因为他的身份对他产生忌讳。
当年的曾静案牵扯甚广,死者甚众,如果可以,福惠不想让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
“皇阿玛,气大伤身,您喝杯凉茶,消消火气。”
雍正闻言,“啪”
的将奏折往马车中的案几上一摔,夺过福惠手中的杯盏,狠狠地灌了一口。
然后他指着那折子吹胡子瞪眼睛的对着福惠喊着:“福惠,你看看,那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就是污蔑,那个叫曾静的竟然把朕形容成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他还要鼓动岳钟琪起兵谋反,谁给他的狗胆!
福惠你说说,谁给他的狗胆!”
雍正将手狠狠地拍在案几,使得那上面的茶具都被震得东倒西歪。
福惠小心翼翼的拿起奏折,装模做样从头到尾的阅读了一下。
然后福惠抬起头,对着雍正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皇阿玛,上面的字儿臣全都认识。”
“呵!”
雍正都被福惠给气笑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福惠的后脑勺,“你读懂啦,臭小子!
那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福惠冲着雍正傻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道:卖萌这个活计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不过好在雍正的火气消了一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皇阿玛,依儿臣来看,那个叫曾静的其实就是一个迂儒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疯子,傻子,咱们是正常人,不能和他去多做计较。”
“哼!
不和他计较,难道朕还要放任他到处去污蔑朕吗?”
雍正朝着福惠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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