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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退去,黎明来临,太阳升起。
符流庆坐在院中躺椅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昏昏欲睡,可每当他要睡着时,身上总会传来一阵莫名的痒,将他从睡眠中拉回。
隔着衣服,抓抓痒痒的地方,符流庆郁闷至极,最近没下雨,天气也不潮,衣服是干净的,被子也是晒过的,为何自己身上还会痒。
“公子!”
两个丫鬟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一人喂符流庆水果,一人轻轻为他捶腿。
院门口,建成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过,符流庆蓦然开口:“力道再重一些,你,给爷剥个桔子……”
听到声音,建成快速侧目,从她的方向望去,符流庆与两个丫鬟紧贴在一起,暧昧不清,建成气的咬牙切齿,狗男女,真是狗男女,尤其是符流庆,猪狗不如,居然当着自己这个妻子的面,如此明目张胆与下人勾搭。
强压着胸中的怒气,建成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径直走回自己房间,再不走,她怕她会控制不住,扑上去狠狠痛打他们一顿。
走出院子,出了二门,符流庆正欲出门,迎面碰上下人请来的大夫:“谁病了?”
“回二少爷,是夫人昨晚咳嗽的厉害,老爷命小的……”
“行了行了!”
符流庆摆手打断了下人的话,拉起半截袖子,露出里面健康的麦色胳膊,伸向大夫:“大夫,最近几天我总感觉全身痒,手臂也不例外,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有大夫来了,自己就凑个巧,不必再专门跑去医馆看诊了。
大夫仔细观察着符流庆的胳膊,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右手手指轻扣到了他手腕上,左手劝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容和蔼:“年轻人,一般没什么大病的……”
话未落,大夫的神色猛然一变,目光震惊,这怎么可能?
唯恐自己把错,大夫抬抬手指,再次为符流庆重新把脉,目光越来越凝重。
“大夫,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见大夫为他把了半柱香的脉,只是沉着眼睑不说话,目光也越来越凝重,符流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很不详的预感,自己的病,很严重吗?
大夫悄悄望望四周,拉着符流庆的胳膊来到偏僻的角落:“符公子,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全身痒,□还有刺痛,出现暗疮……”
“是啊!”
符流庆不以为然:“是被子潮,衣服不干净,还是过敏啊?”
夏天到了,花花草草较多,有些花草有轻微的毒素,沾到身上就奇痒,长小红疙瘩,符流庆也没在意。
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老朽把出公子并非被子潮,或过敏,而是身患了花柳梅毒……”
什么,花柳梅毒!
符流庆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确定没有把错?”
虽然他很风流,很花心,可他的眼光很挑衅,选的都是良家女子,身体很干净,怎么可能得这种脏病?
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凝重:“老朽行医多年,绝对不会把错!”
年纪轻轻,却得了这种脏病,命不久矣,任谁都不愿意相信。
符流庆呆愣半晌,猛然伸手,紧紧捏住了大夫的肩膀,满眼期待:“大夫,我还有救,还有救的对不对?”
自己以前好好的,最近才全身痒,肯定是刚刚得病,应该有救,绝对有救的。
“这……”
大夫面露难色:“公子的病情耽搁了不少时间……”
如果早点医治,说不定会有救,现在已到晚期,病入膏肓了,哪里还能救得回来……
“我是何时得的病?”
自己一向小心,与之交合的女子,都是良家处子,不可能带病的。
大夫捋捋花白的胡须:“应该有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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