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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要脸成这样了,她还顾忌什么?
于是高氏压根不理睬闵广正的那一声低低“提醒”
,反而愈发的拔高了声音,尖着嗓子说道:“闵广正!
你个懦夫小人,敢做不敢当!
你在外头拈花惹草的这么不要脸,现在反倒是怪起我来了?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哪里对不住你,你居然这样落我的脸面,这样待我!”
她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回荡,吵得所有人都耳朵难受。
但是,对着这样一个明目张胆的男人,围观的人群居然看法不同,褒贬不一。
有人说,这样对不住正妻,护着外头那个不护着妻子,实在不算男人。
又有人说,这正妻实在是个泼妇悍妇,难怪她留不住相公,分明是她相公在她跟前受够了气所以才在外头找女人。
七嘴八舌什么都有。
高氏和闵广正争执不下,两人差点继续动手。
陆婷趁着他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说话,快速环顾四周,最终在人群边上找到了她的女儿。
她无声地做口型对女儿说:“你赶紧躲远点。
一会儿带你走。”
她女儿离她有点远,没有看清楚,更没听到声音。
小姑娘怯生生地在屋门边弱弱的低声说:“娘在告诉我什么呢。
是和以往一样,和我说,有变故的话就躲去梁地吗。”
女孩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
恰好被正在她旁边的君兰听到了。
君兰刚才就看到了陆婷的女儿,下意识就站得离她很近。
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番话。
此地不宜久留。
倘若出了什么乱子,怕是会推搡人。
君兰为了护住腹中孩子,趁着这些人一个晃神的功夫,唤来了最近的一个伙计,让人带着她从后门离开了。
伙计给她引路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去看,“你们不多瞧瞧了?这样的热闹可是寻常不会有。”
长灯刻意把声音压低一些,听上去瓮声瓮气的,“我们夫人身子重不合适在这里待着。”
伙计低头看看君兰鼓得有五六个月大的腹部,十分理解的点点头,打开后门让他们走了。
回去后,君兰待到晚上见了卿则,方才和他说起之前听到的小姑娘的话。
“……她说梁地,我觉得有些蹊跷。”
君兰趁着卿则给她按揉肩膀的时候说道,“王爷可知陆婷和陆丰是哪里人?”
卿则说了个地名。
并非梁地,而且两个地方离得还很远,有半个月的车程。
君兰愈发疑惑,仰头看着他道:“王爷要不要让人查一查他们和梁地的关系?”
现在她有了身孕后身体疲累的厉害,所以卿则没事的说话就会给她按揉肩膀或者是腿部。
未免伤到胎儿,腹部不能去乱碰。
“自然要查,”
卿则道;“他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君兰仔细回想很久,“应该没有了。
他们都是在争吵,只有那小姑娘说了这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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