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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奇道:“这话怎么说?”
“喜欢读书的人多了去了,怎地没见旁人怀里揣着这么一本东西?”
春芳说着,自己心里也愈发肯定了些,原先不过随口说一说这东西罢了,现在也认真了几分来,回忆着说道:“我记得那本册子大概那么大,比平常的略小一点。
字写的稍微密一些……”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个点。
虽然她讲的每一句都和那本书册对的上,但是她话语里提到的都是些寻常书籍都可能具有的特征,并非那本书独有。
这样的情况下,非要把她的话语和那本册子牵扯到一起,太过牵强。
但是要让春芳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少夫人那书中写了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只因为,她不识字。
要不然也不至于看到过那册子还会猜测着是账簿。
听了好半晌还没甚特别之处,君兰犹不甘心,耐心地问道:“请你仔细再想一想,那册子有什么不同于旁物的特征。
比如书上留了什么记号,又有可能有几页折起来、折成什么形状这样。”
春芳苦苦地思索回忆着,很久都没有答话。
就在君兰面露失望,觉得这次许是要无功而返的时候,春芳忽地冒出来一句:“婢子想起来了!
那书要认真算的话,还真有点不同的地方了。”
“是什么地方?”
君兰急切问道。
“有次少夫人把它拿出来翻看了下。
当时只有少夫人和婢子在,少夫人口渴,婢子给她端水喝。
结果倒茶的时候不小心倒出来了,有水沾在了茶杯外头。
婢子没看见,就这么端给了少夫人喝。
谁知少夫人喝茶的时候,那滴水顺着杯子流了下来,滴到了那本书上。”
想到往日情形,春芳的眼睛慢慢湿润,语气和神态里满是哀伤。
“……少夫人赶紧用帕子把水渍拭去了,并没有责备婢子什么。
不过,那擦拭过的地方,纸张沾了点水,稍微有点褶皱。”
说到此,春芳有些羞愧,低着头道;“婢子无能,实在记不清什么了,只这个事情是婢子做错了,所以还有印象,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须知纸张不小心沾上水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觉得自己啰嗦了半晌也没讲出什么有用的事儿来,十分懊悔自责。
君兰看丁斌那本书册无数遍,对那本书了若指掌。
母亲显然对它保护的很好,所以整本书里只一个地方有水渍留下过的痕迹。
听了春芳的话后,她忽地就想到了书册里好似是湿过的略有褶皱的一处,忙问:“不知道是湿了哪个地方?或者是,湿了的是哪个字附近也行。”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春芳本不识字,这样问过去,岂不是在难为人?
君兰正要收回自己先前的话语,谁知春芳却是展颜笑了。
“姑娘倘若问婢子旁的字来,婢子怕是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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