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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好奇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继续了。
簪身上刻的是关氏的名字?她是叫关蓉英?还是关英蓉?似乎还挺好听的嘛。
就在这时候,张妈凑了过来:“大奶奶的名字是蓉娘吧?听说是芙蓉花的意思。
不过我没见过,大奶奶说这种花很漂亮的,当初大爷带她去西安城的时候就见过。”
秦含真怔了一怔。
如果关氏的名字是关蓉娘,那个“英”
字又是什么意思?
虎嬷嬷有些严肃地问张妈:“你常给大奶奶梳头,可记得她这对簪子上都刻了什么字?”
张妈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惊讶:“刻的就是大奶奶的名字呀?”
“是怎么刻的?两根都有‘蓉’字么?”
张妈疑惑地摇头:“不是,只有一根刻了蓉字,另一根刻的应该是银楼的字号吧?我记得好象是‘利生记’,是县城里最有名的老字号了。”
说起利生记,她还有那么一点难过。
她新婚的时候,丈夫曾送过她一对光面的银镯子,说是将来赚了钱就给她打金的,还要在利生记这家全米脂县最好的银楼里打。
可谁能想到呢?丈夫离家多年,生死不知,这金镯子自然也没了下文。
所以她平日给大奶奶关氏梳头,看到这金簪子上刻的利生记字号,总忍不住要摸上几下。
她如今也没别的盼头了,只望儿子浑哥长大娶媳妇时,她能攒够银子,给儿媳妇打一双金镯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虎嬷嬷没留意张妈的感叹,她手腕一翻,没有在簪身上找到“利生记”
的印记,倒是在簪身比较粗的位置上,发现了打磨的痕迹,而那个“英”
字,也正是刻在这里。
虎嬷嬷不动声色地将一对金簪重新拿帕子包起,又问张妈:“你最近一次见这对金簪,是在什么时候?端午么?”
张妈回忆:“就是端午那一日,大奶奶最后一次戴它。
那天正好是我给大奶奶梳的头。
大奶奶本来不想戴金的,还是我劝她戴的,又添了一朵新买的绢花,看着喜庆。
后来没过几日,大爷就……”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虎嬷嬷明白了,又问:“那时候簪杆上刻的是什么字?”
张妈不解地看着她:“还能是什么字?自然是老样子了。
虎嬷嬷,是不是簪子有问题?”
说着就想伸手去拿簪子细看。
虎嬷嬷却道:“你别问了,有人问也别说,这事儿我会跟太太回禀的。”
说罢将包了簪子的手帕往袖里一揣,就抬脚出了房门。
秦含真与张妈面面相觑。
后者有些不安:“姐儿,虎嬷嬷这到底是什么了?”
秦含真皱着眉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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