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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生性喜欢养几匹马,他就嫌好道恶,说作蹋了他的院子。
我而今受不得,把老房子并与他,自己搬出来住,和他离门离户了。”
秦二侉子道:“胡八哥的新居干净的狠哩!
凤四哥,我同你扰他去时,你就知道了。”
说着,家人摆上酒来。
三个人传杯换盏,吃到半酣,秦二侉子道:“凤四哥,你刚才说要去寻朋友,是寻那一个?”
凤四老爹道:“我有个朋友陈正公,是这里人,他该我几两银子,我要向他取讨。”
胡八乱子道:“可是一向住在竹竿巷。
而今搬到钱塘门外的?”
凤四老爹道:“正是。”
胡八乱子道:“他而今不在家,同了一个毛胡子到南京卖丝去了。
毛二胡子也是三家兄的旧门客。
凤四哥,你不消去寻他,我叫家里人替你送一个信去,叫他回来时来会你就是了。”
当下吃过了饭,各自散了。
胡老八告辞先去。
秦二侉子就留凤四老爹在寓同住。
次日,拉了凤四老爹同去看胡老八。
胡老八也回候了,又打发家人来说道:“明日请秦二老爷同凤四老爹早些过去便饭。
老爷说,相好间不具帖子。”
到第二日,吃了早点心,秦二侉子便叫家人备了两匹马,同凤四老爹骑着,家人跟随,来到胡家。
主人接着,在厅上坐下。
秦二侉子道:“我们何不到书房里坐?”
主人道:“且请用了茶。”
吃过了茶,主人邀二位从走巷一直往后边去,只见满地的马粪。
到了书房,二位进去。
看见有几位客,都是胡老八平日相与的些驰马试剑的朋友,今日特来请教凤四老爹的武艺。
彼此作揖坐下。
胡老八道:“这儿位朋友郁是我的相好,今日听见凤四哥到,特为要求教的。”
凤四老爹道:“不敢,不敢。”
又吃了一杯茶,大家起身,闲步一步。
看那楼房三间,也不甚大,旁边游廊,廊上摆着许多的鞍架子,壁间靠着箭壶。
一个月洞门过去,却是一个大院子,一个马棚。
胡老八向秦二侉子道:“秦二哥,我前日新买了一匹马,身材倒也还好,你估一估值个甚么价?”
随叫马夫将那枣骝马牵过来。
这些客一拥上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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