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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两声遮掩自己的失态,沈御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纪澄道:“表妹先才的动作太过危险,今后还是少做为好。”
这自然也是实话,沈御是真心为纪澄着想,他到没有如纪澄想的那般觉得她表里不一,只是觉得原来这小姑娘如此活泼。
其实是早生了好感,看纪澄如此举动就是活泼,若是早蕴恶感,那纪澄这就是鲁莽且失女子之贞静了。
人之好恶,如斯之不公。
纪澄闻得沈御如此说,自然直连连点头,表示一定遵从。
沈御见纪澄如此,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些,这乐游原避暑本就是小姑娘等难得的消闲时光,切莫吓着她,让她后来的日子太拘束了才好。
一句话之后,两人又是沉默,只听得有脚步声靠近,因踏着树叶所以发出了有节律的“嚓嚓”
声。
声音如此单调反而让人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纪澄抬起眼皮就看见一身青袍的沈彻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带着一只中箭的山鸡。
大概是沈御给她的刺激已经很大了,这会儿看见沈彻,纪澄的心反而一点儿浪花也激不起来,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大约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
“彻表哥。”
纪澄笑靥如花地叫了一声。
沈彻此刻也正看着纪澄,然后唇角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纪表妹的骑术……有点儿意思。”
纪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沈彻这个停顿后的“有点儿意思”
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她此刻也没法儿细想,都说女色惑人,其实男色又何尝不撩人,无怪乎王四娘姐妹一颗心都系在沈彻身上,连家中苏、卢两位表妹也都待他格外不同。
沈御闻言倒是扫了沈彻一眼,“有点儿意思”
这句话他可不是第一次听沈彻说了。
上回他和沈彻出门,街边二楼的豆花西施拿系着金簪的手绢儿抛下打他时,他也说“有点儿意思”
。
纪澄如此好颜色,沈彻觉得她有趣儿这是自然的。
沈御问纪澄道:“表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纪澄赶紧道:“我同哥哥赛马来着。”
这一句话就解释了她为何会有先才不闺秀的举动了。
沈御点了点头,沈彻却开口道:“我们过来时,瞧见你哥哥同四弟一处,就在东北边儿那山坡上,你一个姑娘家单独在外太过危险,赶紧去找他吧。”
要说沈彻这话说得十分的正常,也是对表妹的正常关心,可此刻说出来,明显就是委婉地在点明纪澄说谎。
既然是同纪渊在赛马,为何纪渊又停在那山坡上同沈径叙话。
纪澄心里那个冤啊,明明说的是实话,却被自家哥哥坑了个底儿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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