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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都跟我说了,她跟着你的时候,整天吃不饱穿不暖,想吃什么你都不给她。
只有周延昭陪着她的时候,她才能吃饱穿暖。”
“谁说的?该不会又是陶陶给你打的小报告吧?”
梁延川将白梓岑搂进怀里,细细地解释,“她从小肺不好,我哪里敢给她乱吃。
自打她小时候起,我就每日按照医生给的食谱给她准备。
你也知道的,医生的食谱虽然营养,但铁定不好吃。
所以她跟着我的时候,整天嫌弃。”
“那后来呢?”
梁延川微微笑着:“后来,我回国从业,陶陶因为国内空气不好,一直没能回来,就留在了美国由周延昭照顾。
你也是知道周延昭的那张嘴的,从年轻的时候起,就通杀任何年龄阶段的女性,任何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跟开了花似的。”
说到这里,梁延川情不自禁地顿了顿,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说:“所以,即便陶陶跟着周延昭依旧每天吃医生食谱,她也感觉每天都像是在吃冰淇淋一样快乐。
要怪就怪周延昭长了一张老少通杀的脸,和一张老少通杀的嘴。”
听完,白梓岑也不禁眉梢上扬:“确实。
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一个班的时候,班里好多女生都天天追着他跑。”
“我当年还以为你也是追着他跑的一员呢。”
梁延川嘟囔了一声,白梓岑没能听见。
她不解地皱着眉,问他:“延川,你刚刚说了什么?”
梁延川迟疑了一会儿,才压低了嗓子,有些不情愿的意味:“当年你刚开始给他补课的那一阵子,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他,心里不舒服了好一阵子,险些就跟他打了起来。”
“这又是个什么故事?”
白梓岑瞪大了眼睛,掩嘴笑了起来。
“都过去了,不说也罢。”
白梓岑偏过脸看他,彼时,梁延川的侧脸近在咫尺。
他依旧是数年前的那番模样,英姿飒爽,脊背硬挺。
她眉目温柔地望着他,淡淡地笑着:“你该不会是……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
他与她相视一笑:“谁说不是呢。”
说完,他静默地收紧了手臂,将白梓岑往怀里揽了些。
这五年多的兜兜转转,在知道白梓岑曾经历过那么多他未知的事情以后,梁延川愈加惜福,也愈加珍惜现在安然无恙地待在他身边的白梓岑。
在合适的角度下,朝橱窗内望去,能够看见梁语陶正专心致志地听老师教授课程。
她歪着脖子凑到小提琴的腮托上,明明模样别扭而古怪,可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却完全像是个艺术家。
梁延川低头问白梓岑:“对了,陶陶怎么心血来潮想要学乐器了?”
对于女儿突如其来的想法,白梓岑也很是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问她,她也不肯说。
我咨询过音乐老师,老师说学小提琴比较难,过程较长而且比较痛苦,还想着劝她要不要换一种乐器学学,可她偏就看中了小提琴。”
“那她在提出想学琴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作为一名检察官,梁延川很擅长抽丝剥茧地分析问题。
白梓岑愣了愣,在脑海里翻阅了无数遍梁语陶前些天的表现,却没有结果时,才不紧不慢地说:“也没什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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